說完這句話之后,傅子墨轉身重新來到了秦落煙幾人的面前。幾人也看見了院門外的情形,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怎么辦。蕭凡和吳懿雖然在制造武器上是天才,可是卻是兩個沒有武功的人,至于秦落煙更是沒有抗擊之力。“起來,我帶你出去。”傅子墨對秦落煙道。秦落煙回過神,卻搖了搖頭,咬著下唇毫不猶豫的道:“不勞王爺費心了,我會和師兄們共存亡。”傅子墨瞳孔一陣瑟縮,他好心好意的回來救這個女人,她竟然還不領情?“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外面不只是有幾十個人,還有上百架弓弩,你留在這里,和自尋死路有何區別?就為了這幾個才認識幾天的人?值得?”“值得!”秦落煙毫不猶豫的開口,眼神無比堅定。“無可救藥!”傅子墨氣得一拂袖轉身就要走,可是走了幾步,卻到底停了腳步,他回頭問:“本王最后問你一次,走,還是不走?”秦落煙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但堅定的搖了搖頭。那一瞬,火光映襯在她的臉頰上,將她臉頰上的淚水襯托得晶瑩透亮,她的容顏是美的,尤其是靈魂仿佛重新凝聚在她的身體里,讓她看上去那么真實,那么有生氣,她不知道,那一刻的她竟是多么的凄然絕美。“師妹,你跟他走吧。如果我們今天沒能活著出去,那你記得……替我們報仇。”蕭凡和吳懿站起身,拉著秦落煙站了起來,然后將她推向了傅子墨。秦落煙腳步踉蹌往傅子墨的方向撞了過去,傅子墨伸手就撈住了她,等她回頭的時候,就看見蕭凡將岳閣老的尸體背了起來,然后和吳懿并肩站在了一起。直到很多年以后,秦落煙還記得那一幕,蕭凡背著岳閣老尸體微微彎曲的膝蓋,吳懿拿出一把匕首時顫抖著的雙手,就像是一顆種子,在靈魂里生了根,便永生不會磨滅。秦落煙突然掙扎了起來,她想掙脫開傅子墨的手,她嘶吼著:“我不走!我不走!你放開我,除非你救他們,否則我寧愿死!”傅子墨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看了一眼院門外那層層疊疊的弓弩,恨不得掐死這個胡亂吼叫的女人。幾人拉扯的功夫,云天喜已經來到了院門口,“不用吵了,你們誰也走不了了,不過你……”他指了指傅子墨,眼神變得怪異,頓了頓他又道:“看在奈清淺的面上,我可以放你走。”“真可笑!你以為你們攔得住我?”傅子墨仰頭便笑,渾身釋放出來的是一種久居高位的霸氣,這樣的氣場讓云天喜也禁不住一愣。云天喜詫異的盯著他,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你到底是誰?”“你,不配知道。”傅子墨冷酷的會了這么一句,然后拉著秦落煙就要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有心找死,也就不要怪我不講道義,哪怕你是奈清淺的誰,我也不會放過你了!”云天喜來到院子里,看蕭凡背著岳閣老的尸體,又道:“好了,現在把東西交出來吧,讓你們把人救出來,就是給你們機會交接的。”“什么東西?”蕭凡怒目圓瞪。云天喜冷笑一陣,“別裝了,岳閣老死之前肯定告訴過你們東西藏在哪兒了,識相的就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我讓你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