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些女人都是像蕭長月那樣惡毒的人,他涼著她們,就當是一種懲罰,可是,如果那些女人也是被自己的家族所遺棄,就好像當初秦天城想要將她嫁給那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一樣呢?她們如果不惡毒,那是不是她們也是無辜的?她們不過是因為無法反抗命運而已,就要一輩子在王府的一個小院子里孤獨的度過一生?這就是女人,在這個社會的地位嗎?對于傅子墨的說法,秦落煙的心情不但沒有絲毫的好轉,反倒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煩悶感。那天夜里,她幾乎一夜沒睡,她想了許久,才想通為何自己會有那么煩悶的感覺,也許,是她骨子里現代男女平等的觀念作祟,哪怕已經來到了這個陌生的時空,可是她依舊無法安心的按照這個社會的法則來生存。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衛道士,可是,她卻也無法像一個行尸走肉一眼讓自己變得和那些人一樣麻木不仁。她覺得很痛苦,就好像明明自己掌握了真理,卻不得不按照錯誤的方法而生活下去!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她就起了身,洗漱完畢之后,她就讓牧河準備了馬車往武宣王府的兵器作坊。她在想,如果有一天,她作為一個女人,成功了,那是不是也能讓這個社會的女人們提高一點點地位,雖然不可能完全改變男尊女卑的狀態,可是提高一點點的地位,是不是也能改變很多女人的命運?她不是一個偉大的人,可是她卻想做到自己能夠做到的事,但求,無愧于心。天剛蒙蒙亮,兵器作坊里還是一片安靜,有幾個氣得早的鐵匠端著木盆子一邊在院子里洗漱,一邊聊著不知從哪里聽來的窯子里的趣事。當秦落煙帶著牧河走進院子的時候,幾個鐵匠堪堪收住了話頭,打著赤膊急匆匆的躲回了房間里,邊跑還便抱怨,這一大清早的,一個女人往這么多漢子住的地方跑,成何體統?秦落煙忽然不顧他們的反應,在牧河的帶領下徑直找到了兵器作坊的一個管事,那管事說周禮在一個作坊里帶了一晚上到現在都還沒出來。秦落煙立刻讓管事領路,幾人立刻就往那作坊的方向走去?!爸芟壬瑐韧蹂鷣砹??!惫苁碌囊贿吅鹨贿呁崎T。門剛被推開,就見屋子里周禮和昨日那個脾氣很壞的鐵匠都打著赤膊,而周禮還抱著那鐵匠的腰,兩人怔怔的看向門口的方向。“你們……”管事的走在前面,看見周禮和那鐵劍抱在一起,一時間忘了反應,好一會兒,又急急地將房門關了起來,回過神沖秦落煙結結巴巴的解釋道:“不、不是,側王妃,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他們應該是開玩笑,對,開玩笑!”在心中,管事卻將周禮和那鐵匠罵了個十萬八千遍,這一大早的兩人就干那檔子事,還被側王妃給撞了個正著!雖說斷袖這種事這年頭也不是什么新鮮事,可好歹這也是正經場合,這兩人,實在是,實在是太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