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怒極反笑,秦落煙背脊挺直竟然輕輕地笑了起來,她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我不進去一趟,這件事還真的就不能善了了。”“那是當然。”李海冷哼一聲,沖身旁的兩名長老使了個眼色,那兩名長老便立刻上前分左右鉗制住了秦落煙的胳膊。小龍臉色一沉,和霓婉互看一眼,腳步微微往前動了動,卻突然看見秦落煙微微的沖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剛想動作的小龍又收斂了腳步,只是將霓婉重新背了起來小心的守護著。秦落煙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一趟吧,不過,這次,你們可帶足了避水珠?”“這事兒就不勞姑娘費心了,我們可是做了充足的準備。”說著,李海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布包來,布包打開,里面就是好幾個避水珠,他將避水珠分給李家的長老,又遞了一顆給秦落煙。李昀扇由始至終臉上都是深沉的顏色,雖然糾結,好幾次想開口替秦落煙說話,可是到底沒有說出口。霓婉身上有傷,所以秦落煙便要求將她放在這里等著,只讓小龍跟著她進入寒潭。霓婉沒有意義,她留在這里,也好有個接應,似乎絲毫不擔心秦落煙他們進去之后會不會再也出不來,而她便一個人在這黝黑的通道里孤獨的死去。秦落煙和小龍將霓婉小心翼翼的將霓婉安置在一旁干燥的地方,又給她留下一些吃食,這才揣上避水珠來到了寒潭邊上。她突然回頭,沖著身后的李昀扇嘲諷的一笑,“你知道為什么傅子墨能得到我的人,得到我的心,而你不能嗎?”李昀扇面色一僵,手上的青筋越發(fā)的明顯。不等他回答,秦落煙繼續(xù)道:“因為他比你有擔當。”說完之后,秦落煙便帶著小龍?zhí)肓撕吨小@铌郎瓤粗纳碛跋г诤独铮靡粫翰呕剡^神來,有那么一瞬間,他的眼眶里竟然有淡淡的水霧升起。這世上,總有那么一些人,口口聲聲說著有多愛,有多在乎,可是,當利益擺在面前的時候,他們的愛就變得廉價不堪了。越是這種時候,秦落煙竟然越發(fā)的想念起傅子墨來,那個一開始不把她當人看的高傲的男人,到最后,卻用那么決絕的方式來愛著她。因為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所以這一次秦落煙進入寒潭之后沒有絲毫的驚慌,跟著前面的李海,帶著身后的小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游到了寒潭的那一邊。一行人從寒潭中爬出來,在岸邊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后再清點人數(shù),除了幾個不太擅長水性的長老被食肉魚咬了幾口之外,都沒有太大的傷亡。而岸上,果真是一個巨大的洞府,而且這個洞府竟然如李海預料的一般,和以前那些用來迷惑世人的洞府有所不同。這個洞府的正中央是一個高臺,臺子上擺放這一塊雕刻了鳳族紋路的石頭,山洞的四周有七七四十九個小門,每一個小門的門口都放置著一個半人高雕塑,那些雕塑似乎都是動物的形狀,只不過卻不是世人所見過的動物,倒像是神話故事里才有的靈獸。除了秦落煙,其他人都用內力烘干了衣服,所以一行人站在山洞中間,到顯得秦落煙越發(fā)的狼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