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我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一頭栽倒在屋內,渾身上下的疲憊與疼痛也翻涌了上來。 肋骨,肩膀,腰椎,大腿,手掌,身上沒有一處不酸麻腫脹的地方。 爺爺進來,拿著一罐子藥膏沒有言語,我也是只字未提,爺爺也不問,便拿起藥膏為我涂抹。 不知道藥膏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只要是爺爺涂過的地方均是火燎燎的疼,如同火燒。 這藥膏涂完之后,身上的痛感如同加倍了一般,還不如沒涂之前舒服。 我剛要言語,讓爺爺先別抹了,爺爺卻率先開口說道。 “忍一忍,這藥膏有奇效,過幾天你就能下地了。” “不然烙下病根,對你可會有影響。” 我乖乖的閉上了嘴,躺在床上如同躺在火爐里,強忍著沒有叫出聲,默默地忍受。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四天,而這四天,我無時無刻的都在想著可憐的譚家父女。 這四天來,爺爺也會隔三差五的過來檢查一下我的傷勢,但是卻對譚家的事一個字也沒問過。 這四天來,也一直是爺爺幫助我照顧宋嫣然,我也放心的很。 我們二人很默契,如同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幾天沒事我就翻看爺爺的古籍,躺在床上將那四本古籍全部都翻看了一遍。 直到第五天,距離表哥的頭七還有一天,我終于能夠下地活動。 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狀況,酸痛與疼痛感徹底消失的一干二凈,肋骨的傷勢也恢復的七七八八。 還真是不得不說,爺爺的那個藥膏,還真是有奇效。 我回屋看了看嫣然,依舊是雙眼緊閉躺,我照例幫他擦試了一下,照顧完后便走出房門。 來到爺爺的房間,發現爺爺竟然沒在屋子里,找了一圈也沒看到爺爺的身影。 “嗯?爺爺這是跑哪去了?” 來到院內,看到媽媽在院子里曬衣服,我上前詢問道。 “媽,你看見我爺爺了嗎?” “不知道。” 媽媽沒好氣的和我說道,拿過一旁的水盆就朝屋內走去,臨到門前回頭對我說道。 “明天就是你表哥的頭七。” “你要是沒什么事,就去幫幫忙吧。” 說著媽媽就把門一關,把我一個人丟在了院子里,我撓了撓頭,本來還有事想問問爺爺。 結果爺爺竟然還沒在家,罷了,先去姑姑那看一眼好了。 走出門,徑直朝向姑姑家走去,走了近一個時辰左右,才終于看到了姑姑家。 可是門口卻圍堵著一大群人,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我隱約好像還看到了警車的身影。 我快速的走了兩步,走到人群旁朝里面看去,看到地上有一大灘的血跡。 三名警察在門口拉起了警戒線,將靠近的村民全部都逼退,不斷吵嚷著。 “后退后退!警察辦案不準再靠近了!” “全部都推到警戒線后面去!沒什么好看的!” 這時我聽到身旁旁的一名大娘,在和另外一名阿姨扯起了閑話。 “哎呦,可真是太慘了,你是沒聽著,那昨天晚上叫喊的聲音就跟殺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