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沒走多久,顧瑋琛手機就響了。
顏憶桉瞥了一眼,瞳孔刺了一下。
來電顯示又是那個“寶貝”。
她無意識的攥緊了手。
顧瑋琛摁了接聽,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他眉頭皺了皺,隨后掛了電話,抬眸跟司機道,“世紀大廈那里停車?!?/p>
薄景陽扭頭,“干嘛停車,哥,你干嘛?”
顏憶桉也看向他,只是相比較薄景陽的關切,她的眼底沒有太多情緒。
顧瑋琛淡淡道,“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下,一會兒你們先走。”
顏憶桉移開視線。
急事?
怕不是姚可欣的事吧。
姚可欣的事,在他眼里大概都是急事。
手腕突然被抓住,顏憶桉剛想掙扎,顧瑋琛就將婚戒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顏憶桉看見這個婚戒就來氣,忍不住嘲諷,“這么貴重的東西,我還是別戴了吧,省得你找不著,再報警告我偷竊?!?/p>
這女人,這么記仇。
顧瑋琛忍不住好笑,用力將戒指推過她的指節,低聲道,“放心,不告你,弄丟了,用別的抵。”
顏憶桉警惕起來,“你該不會是想算計我什么吧?”
顧瑋琛看白癡一樣掃了她一眼,“顏憶桉,下次體檢記得把腦子也檢查一下。”
顏憶桉……
薄景陽聽得云里霧里,忍不住道,“哥,你們倆在說什么?什么偷竊?”
顧瑋琛收回手,淡淡道,“沒什么。你手里不是有邀請函嗎?等到了你先帶她進去,不用等我,我處理完事情就到。”
薄景陽不情不愿的“哦”了一聲。
車子很快到了世紀大廈,林書已經開著車在那里等著了。
顧瑋琛下車前本來想跟顏憶桉交代兩句,結果后者撇過頭,用耳機將耳朵塞住,一副拒絕交談的樣子,把顧瑋琛氣得不輕。
他沉著臉,什么話也沒說,甩上車門走了。
顧瑋琛一上車,林書就察覺出他情緒不太對。
他直覺是跟顏憶桉有關,但沒敢多問,趕緊啟動了車子。
開了沒一會兒,顧瑋琛就忍不住開口,“女人是不是都愛斤斤計較?”
林書豎起耳朵,“得看是因為什么事兒吧。”
顧瑋琛言簡意賅地將剛剛試禮服時候的事說了一下,皺著眉道,“不就是一條裙子,她衣柜里那么多,怎么就非得擰這一件?”
林書大無語,“薄總,那衣柜里的裙子,跟這件裙子怎么能一樣呢?那條裙子本來就是太太的,您不由分說把它給景陽小姐,您要太太怎么想?
您就沒想過太太也喜歡那條裙子嗎?今天您能不薄她的意愿把那條裙子送給景陽小姐,那明天景陽小姐住院要輸血,您是不是也不管太太愿不愿意,就把她拉去醫院給景陽小姐當血包?”
顧瑋琛心口一窒。
這跟顏憶桉那番話幾乎是如出一轍。
他心里幾分不適,低聲道,“我不會那么做的?!?/p>
“太太覺得會。”林書又說,“那條裙子,您上個月就給太太預定了,怎么突然要給景陽小姐?”
林書了解顧瑋琛。
去年顏憶桉生日,訂了“明月坊”的蛋糕,被薄景陽過派對偷偷拿去吃了,要不是鐘美蘭攔著,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