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聿兀自拉開了莫鍇辦公桌前的旋轉(zhuǎn)椅,慵懶坐下:“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p>
“我說過,管好你自己?!蹦|顯然知道他什么意思,但自己并不想和他談?wù)撨@個話題。
“也好多年了,你也該走出來了。只是為什么偏偏是她?”方子聿翹起二郎腿,自顧自繼續(xù)道:“這個女人在圈子里頭,好像名聲不太好。何況,她還是你那好侄兒的女人?!?/p>
“她和王赫沒關(guān)系。”莫鍇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和方子聿解釋。
方子聿嘴角一牽:“你怎么知道?她說的?她說你就信?”
這一連三問確實提醒了莫鍇,好像她說的,他莫名都相信。毫無理由般,仿佛下意識。
“二哥,如果你對這個女人有感覺,養(yǎng)在身邊也無妨,畢竟這么多年了,你這么個清心寡欲法,我都懷疑你確實是外頭傳得那樣,有、問、題?!?/p>
方子聿傾身,眼中促狹褪去:“但要認清現(xiàn)實,她不是你心里頭那個人。”
莫鍇垂眸沒什么情緒的看著他:“不用你提醒我?!?/p>
確實不用方子聿來提醒。他看過喬安的資料,五年前,她不在國外,更沒在麻省理工攻讀過心理學(xué)。
這幾天,他甚至出了趟國,去了趟學(xué)校,以喬安的名義再次查了入學(xué)記錄,如五年前那個女人一樣,毫無痕跡。
關(guān)于那個人的一切,干干凈凈,無從查起。
挫敗回國,他看到她,那種縈繞在每個骨頭縫中的熟悉感再度襲來。于是,他選擇了用這樣一種荒唐的形式確認。
結(jié)果依舊讓他大失所望。
五年前那個女人的右腹處,有一處燙傷,撫上去是不平滑的凹凸觸感。可是喬安的腰腹,光滑如絲綢般,絲毫無恙。
她不是她,可她明明應(yīng)該就是她。
不然,身體本能和熟悉至極的感覺,是怎么回事。莫鍇承認,他不光對她有了異樣,甚至情動沉迷。
方子聿一把轉(zhuǎn)動座椅,滑至莫鍇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前:“叫王赫上來。”
“做什么?”莫鍇問。
“要養(yǎng)在身邊的女人,自然要把關(guān)系理理清。”方子聿故作正經(jīng)道。
王赫推開門的時候,莫鍇正舉著杯子低垂著頭坐在辦公桌前,方寰集團狠辣決絕的少爺方子聿也在。
王赫邁出的每一步好似都如履薄冰。
“小舅,方少?!蓖鹾諔?zhàn)戰(zhàn)兢兢問候,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最近有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怎么大晚上的叫他上來。
方子聿言簡意賅:“你和喬安睡過沒?”
莫鍇舉著杯子的手一頓,杯中水差點灑出來。
王赫頭搖得跟個撥浪鼓:“沒!我發(fā)誓!連嘴都沒親過!那女人別看她表面柔柔弱弱,跆拳道黑帶幾段來著的?總之就是很厲害!”
王赫嘴巴跟機關(guān)槍掃射,關(guān)系撇得相當干凈利索,越說還越起勁。
“我跟她接觸過,還是有點發(fā)言權(quán)的,她人前輕浮那套全是裝的,實則性子可烈著呢!除非她自愿,否則你動她根指頭,她能反過來將你骨頭都給卸了,我怎么敢招她!五年前她可是將一個電影制片人打進醫(yī)院ICU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