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自送她回家的。她搬到洛園了。阮羲和沒有讓他送自己上樓。他就站在樓下,看著一層一層的燈光被打開,直到六樓燈亮了。很快東戶亮了燈。一道纖細(xì)的身影走到窗邊對他揮手。他冷淡的面容才稍微和緩了一點。嘴角微微上揚。……看著越頡的車離開,阮羲和才坐回床上,莫名其妙就想到那次在機場與裘伽洛的偶遇。互相認(rèn)出對方以后,他們?nèi)チ伺赃叺男前涂恕!白罱€好嗎?”他沒有拿下口罩和帽子,聲音透過口罩有些發(fā)悶。“挺好的,你呢?”她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也就這樣。”他眸子微微垂了些,眼中的失落清晰可見:“你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把你弄丟了,我就去站到人群中最閃亮的那個位置,你說你看見了會來找我。”阮羲和輕輕攪拌著咖啡,拿鐵真苦,她倒了兩小盒奶,和一整包糖。無意識地用湯匙攪拌著。“我做到了,可是你沒有出現(xiàn)。”他盯著她,眼睛里含著眼淚。兩年多了,他真的很想她。多少次偷偷一個人回南城,去南城一中里面走走。自己在操場上走圈,趁著夜幕降臨,這樣就好像回到了當(dāng)年的時光里。兩個孩子吃完晚飯,趁著天色暗下來,去操場手牽手約會。那會多單純呀,就想跟她手牽手,走一輩子。每天費盡心機想話題,逗她開心,和她說話,看到她笑就覺得,真好呀!她總是去舞蹈教室陪自己練舞。跳的大汗淋漓收尾時,她是唯一的觀眾,給他掌聲和鼓勵,每一次回眸都能看到她含笑看向自己的眼睛,專注的仿佛自己是她的全世界。他總是想,這是全天下最好的女朋友了。裘伽洛最喜歡她給自己擦汗。她包里的那塊手帕就是為了他帶的。是他專屬的東西。人啊,就喜歡特殊,就喜歡例外。也總想成為某個人的特殊和個別。那種表情,那種眼神,溫柔的他想把自己一整顆滾燙的心都掏出來給她。“都是大明星了,怎么還這樣子啊。”阮羲和這樣說。她溫柔地笑了笑,將一張紙巾遞給他。“你演的戲我有看,唱的的歌我也有聽,真棒呀。”她的語氣很真誠。“但你還是不要我。”他將口罩摘下來,今天沒有化妝,臉上很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