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偏執,也是偏袒。他遲到了,她懷疑他在外面吃了。他兩句話,她也能被哄好。男人親手把蠟燭點上,燭光晃著眼睛,時寧吸了下鼻子,一晚上的負面情緒,就這么消融在了燭火微弱的溫度里。“許個愿吧。”靳宴道。時寧點頭。她雙手交握,虔誠地閉上了眼睛。希望外婆身體健康。還有,每天都見到他。她在心中默念了三遍,睜開眼時,對面人卻已經走到了她身后。她下意識要轉身,卻被他輕輕按住了肩膀。下一秒,一只紅色的古樸木盒出現在了她眼前。“生日快樂。”他溫柔的聲音出現在頭頂。時寧呼吸緊張,她抿了抿嘴巴,仰頭看他。“是什么?”“打開看看。”時寧應了聲,動作小心地開盒。是一只玉釵。玉質溫潤,水頭漂亮。時寧不懂玉,也知是珍品。她拿起來仔細看了看,發現釵體上還刻著一個“寧”字。她心中喜歡,拿在手里,側過身,又去看身后的人。視線交匯,沉寂良久。她紅紅的眼睛里,是試圖掩藏的深深喜歡。靳宴愛憐地撫了下她的頭發。“喜歡嗎?”時寧輕輕點了下頭。“今晚事情太多,讓你等太久了。”他伸手繞起了她的頭發,動作輕緩。時寧知道他是要給她挽法,便順勢靠在了椅子里,把頭發交給他。可靳宴試了兩次,都失敗了。“教授?”時寧叫了一聲,又回頭看他。靳宴思索片刻,說:“你發質太好,很順滑。”時寧破涕為笑。“您怎么不說,是手感不夠?”她從他手里拿回了玉釵,然后略微低頭,不過是三兩下,就把及腰的長發給挽好了。“你看。”她抬頭,給他展示。靳宴認真看了。“好看。”時寧以為他夸玉釵,她點了下頭,“我很喜歡。”靳宴在她身邊坐下,很自然地道:“我夸的是你。”時寧愣了下。旋即,心頭發熱。她主動靠了過去,臉貼著男人肩頭。靳宴一手摟著她,一手拿餐具。蛋糕,菜品,他自己吃著,順帶喂她。時寧膽子大起來,也變得粘人起來,就這么賴著他,時不時地問他,出差做了什么。“你騙我。”她忽然說。靳宴放下筷子,略有詫異。“騙你什么了?”“你說你沒有女伴。”靳宴頓了下。“誰告訴你的?”“你騙我了嗎?”她只盯著一個問題。女人吶。靳宴失笑,把一只沾著奶油的草莓塞到她嘴里,時寧張著嘴巴,兩口才把草莓咬進去,但唇上也沾上了。還是對峙的時候,靳宴卻深了眸色,視線落在她唇上。他順勢低頭。時寧伸出手,抵在了他唇上。靳宴眉頭略動。他輕笑出聲,“非得問?”“嗯。”她輕舔了下唇瓣,自己舐去甜甜的奶頭,看著他的眼神里,帶著不肯罷休的嬌氣勁兒。靳宴拿下了她的手,口吻里,是投降的意思。“是有女伴。”時寧眸色黯了黯。接著,唇上一軟,男人如愿吻住了她。她有些難受,卻聽他哄道:“沒有騙你,請柬是單獨的,只不過順道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