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經不住逗,伏在男人肩頭,咬唇不語。明知動不了她,靳宴也沒覺得興致缺缺。他喜歡她的身體,可現在抱著她,看著她的臉,寵著她慣著她,倒也讓他身心愉快。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不舒服就別工作了,今晚早點休息。”時寧略有詫異。她以為,他至少會讓她用別的辦法幫他。她看了男人一眼,輕輕點頭。靳宴靠近,和她額頭相抵,靜靜地緩神。一天的疲憊,都在她這里消弭了。時寧不動聲色地撫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揉按。長久的靜謐后,靳宴抱著她回了房間,那兩只羊被他關在了次臥。時寧睡下時,聽著那噠噠噠的腳步聲,還忍不住問:“他們不會再跑出來嗎?”靳宴:“我找人拿了鑰匙,把門鎖死了。”時寧:“……”他這么較真,她覺得挺好笑的。男人將她攏入懷中,輕聲道:“睡吧。”時寧應著,沉沉入睡。靳宴說要帶她做衣服,果然言出必行。周家晚宴當天,外面下了不小的雨,他親自來恒豐接她下班,帶她去選衣服。地點,依舊是鐘師傅的小樓。不過,這回他們去的是后門,來開門的,是鐘師傅的小兒子——鐘晨。鐘晨穿著傳統服飾,年輕儒雅。他向時寧解釋:“我爸這幾年身體不好,騰不出時間做多余的衣服,這兩天加班,剛剛把新衣送出去,人已經回去休息了。”時寧知道,那件新衣是給梁子期的。鐘晨領著她跟靳宴去后宅,一邊走一邊說:“其實,有些東西現做不一定就好。我爸的手藝雖然聲名在外,但畢竟年紀不大了,有些東西真不如年輕時候做的。”時寧說:“不是有句話嗎?賓利老了也還是賓利,鐘師傅年紀再大,做出來的東西肯定也是好的。”鐘晨笑笑。“話是這么說,不過,我爸這輩子最得意的作品,都在這后樓里擱著呢,時小姐你一看便知。”“那我可有眼福了。”鐘晨沒說假話。時寧挽著靳宴上了后樓,剛進門,就看到兩件令她眼前一亮的衣服。更別提往里走了,她不愛洋裝的,也被吸引住了。靳宴輕拍她的后腰,“盡管去選。”時寧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她去選衣服,靳宴坐在了一旁的老式沙發里,喝著茶看書。鐘晨負責做推薦。“感覺每件都漂亮。”時寧實話實說。鐘晨趕緊道:“您可別這么說,免得靳總財大氣粗,想為您全都買下,那我跟我爸可沒法交代。”時寧輕笑。對面,靳宴抬眸,“什么?”鐘晨很風趣,像模像樣地道:“沒什么,時小姐說這幾件都不滿意。”時寧嘴角上揚。鐘晨轉頭,跟她眼神交流。靳宴把他們倆的互動收入眼底,薄唇微抿。時寧往里走,忽瞥到一套衣服,被掛在柜子里,柜門是玻璃的。她心頭微動,總覺得有種宿命感,吸引著她走近。“這件能看看嗎?”鐘晨說:“這件不大吉利,恐怕您要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