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不動,英俊也不動。時寧只好拿著奶瓶,保持姿勢,也不動。幸好,奶瓶不大。她在心里倒計時。咕嘟咕嘟的聲音里,靳宴一直看著她。她外面罩了外套,但從領口往里不難看出,里面一定是睡裙。他完全能猜到,是那件香檳色綢緞吊帶。她穿那裙子時,白皙的手臂和腿都露在外面,胸前一橫雪白,更會隨著她的走動上下起伏。有燈光照下時,她微微喘氣,唇紅齒白,很是讠秀人。時寧蹲久了,換了個姿勢。靳宴下意識眼神微閃,等她重新蹲下,他保持著面上平靜,繼續看著她和羊。忽然,一旁飄來打趣的聲音。“哥,你是看上這羊了,還是惦記他的那口奶?”靳宴:“……”時寧眼珠轉動,抿抿唇,把奶瓶抬高了點,希望英俊趕緊喝完。應承禹坐在吧臺前,挑眉笑道:“你靳宴哥是惦記著那口奶,但不是奶瓶里的。”時寧:!!!靳宴眉心一收。傅荔反應了一陣,抬手一巴掌拍在應承禹后腦勺上,“說什么呢!”燈還開著呢,搞黃的!應承禹:“……”接收到靳宴的死亡射線,他清了下嗓子,作出正經表情,“想什么呢,我說什么了?我是讓你動作快點,把椰奶開了,給你靳宴哥倒上一杯!”他不解釋就算了,越描越黑。傅荔狠狠白了他一眼。時寧蹲不下去了,提前收了奶瓶,起身離場。英俊:?搞啥呢?靳宴一陣沉默,只能抬頭,靜靜地看應承禹。應承禹抓了把頭發,仰頭看天花板。盥洗室里,時寧洗著英俊的奶瓶,臉上微熱還在上浮。她舔舔唇,快速動作,讓自己別多想。一出門,看到靳宴在跟英俊玩兒,她才松口氣。吧臺前的餐桌上,傅荔在跟應承禹處理食材。其實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是傅荔講究,非要擺個盤。時寧見她不太會,就過去幫忙。結果她一上手,傅荔直接溜了,坐等開吃。應承禹試圖重新拉話題,嘖了聲,對傅荔道:“你看看人家時寧,不羞愧嗎?”傅荔白了他一眼,“你不干,憑什么我干?”應承禹手臂撐在吧臺上,悠悠道:“娶老婆,就得找時寧這樣兒的。”傅荔一聽,坐直了身子。“干嘛,你還想挖靳宴哥墻角?”她說著,擺擺手,“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沒戲。”應承禹懶散地坐下,說:“我怎么沒戲,她又沒結婚。”傅荔嘖了聲,看向靳宴的方向。“你別看他,他也就是個男朋友,算個der?”傅荔:“……”她很想讓靳宴說句話,奈何靳宴不動如山。應承禹又問時寧:“未來想找個什么樣兒的?”時寧擺盤的動作一頓,她勾勾唇,柔聲道:“不知道,但應少你這樣兒的,我肯定受用不起。”“我有缺陷?”時寧說:“我想過普通日子,有兩個孩子,老公顧家一點。”傅荔笑出聲,“她是嫌你看上去不太能生。”應承禹:“……”他倆對上,好一陣吵。不遠處,靳宴沉默不語,內心卻不自覺描繪出時寧講述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