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寧想要那管長笛,是有點隱秘曖-昧的情結在。長笛好聽是一回事,靳宴吹過的,他們合奏過的,是另外一回事。被他戳破,搞得好像她是變-態一樣。她垂下眸,抱緊盒子,咬死了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喜歡長笛的聲音。”“你會吹嗎?”“……不會。”“那長笛怎么發出聲音?”時寧啞口。靳宴饒有興致地看著她的神色,故意伸手探向她懷中盒子。時寧下意識護住。靳宴笑了。他笑的聲音很輕,卻鉆進了時寧心里。她感覺他在嘲笑她,臉上越發的紅。早知,不要這長笛了。他吹過的又怎么樣,了不起嗎?沒出息!她暗暗吐槽自己。正氣惱,男人收了看她的視線,說:“不會吹也沒關系。”時寧微愣,抬眸看他。他說:“等回了金陵,我教你。”時寧默住。對上他的眼睛,看清他眼底的認真,并不是玩笑的樣子。她又想起昨夜,他也是這樣,深深地看著她。“我已經在學很多東西了,沒有那么多精力。”靳宴點頭,“所以回了金陵,乖乖準時回家,別亂跑,別見亂七八糟的人。”時寧:“……”他不說,她也能聽出。這個亂七八糟的人,應該是……梁赫野?不知為何,她心中小鹿亂撞,總覺得他這種行為,有點像是吃醋。身后傳來腳步聲。時寧快速抽神,抬起了頭。見是管家,她才松了口氣,可一抬頭,發現傅荔朝他們這邊走來。時寧一緊張,差點把盒子原地塞給管家,以求撇清關系。靳宴見狀,在傅荔走近前,說:“去吧,把你喜歡的長笛藏好。”他刻意加上“喜歡”兩字,更顯曖-昧,也不知,他說的是長笛,還是別的。時寧顧不上許多,快速轉身,往橋的另一端走。傅荔剛好趕到。“她跑什么呀?跟做賊似的。”靳宴:“嗯,是做賊了。”“啊?”“正準備去藏賊贓。”傅荔一腦袋霧水。靳宴轉身,悠悠然飄回了“茅屋”包廂。時寧把兩樣東西放回套房,回來時,發現包廂里更熱鬧。原來,傅荔替她把漂亮和英俊也帶過來了,姑娘們正圍著看。英俊黑乎乎的,不討姑娘喜歡,但這小子賊得很,對靳宴十分友好,又跟老母雞一樣,蹲在靳宴腳邊孵蛋,讓靳宴托著奶瓶伺候他。“他應該能斷奶了。”時寧說。靳宴看梁漂亮的不爽,是與日俱增,但對英俊就不同。他撫了撫小家伙的腦袋,說:“吃得起,再吃一段時間。”“他總得開始吃飼料啊。”“混著吃,慢慢斷。”他倆一人一句,應承禹經過,忍不住吐槽:“這草泥馬是你倆生的吧?”“……”有靳宴在,他們這邊安靜的很,別人不會過來打擾。但人不來,羊能來。梁漂亮噠噠噠走近,站在了靳宴邊上。靳宴不理她。她換了個方向,有點聊-騷靳宴的意思。時寧看著有意思,憋著笑。靳宴想起那晚她笑的甜美模樣,心里微動,有意逗她高興。梁漂亮再次湊到他面前時,他一本正經問了句。“你煩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