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和郁則南的到來,讓場面變得越發不可收拾。蘇若敏大哭,“我只是來看看我的女兒,我有什么錯!”郁則南為了梁赫野才匆忙回來,具體情況他不明了,可看到靳宴護著時寧,還有時寧那張肖似梁云辭的臉,他當即就明白了。登時,一股寒氣從腳底開始迷茫。他猛地看向了蘇若敏,滿眼警告。蘇若敏被這一眼看得后脊背發涼,回過神來,卻又礙于面子不想落下風。她眼看靳宴護著時寧,便轉向靳宴,“靳總,麻煩你說句公道話。我又不是什么壞人,看看女兒而已,梁總要趕我走啊。”這么明顯又低劣的挑撥,讓時寧更是一陣頭暈。她靠在靳宴懷里,一口一口地喘著氣,是真的被氣到發抖。“蘇女士,你不需要裝可憐。”梁子期口吻譏諷,“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你跟你女兒都是贏家,你搶得了我媽媽的老公,你女兒也把握的住靳總。”“你們母女這么厲害,真是一脈相傳的好本事。”“我只是在闡述事實,有些女人空占著名分,難道不知道有句話叫,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住口!”郁則南沉聲打斷了她的話,“你還嫌丟人丟得不夠?”蘇若敏瞬間噤聲。她心有不甘,還是看向靳宴。梁子期開口,還想嘲諷兩句。靳宴已經從容開口:“你是時寧的媽媽?”他是在問蘇若敏。蘇若敏已經夠怕郁則南,看他年輕清貴,本來以為很好說話,可一對上眼神,她就露了怯。“是……”“我聽時寧說,她媽媽從沒養過她。”“那,那是因為……”“既然沒養過,就別隨便認了。”靳宴聲線淡漠,“她沒受過親生母親的恩,總不能一見面,還受你的連累。”“靳總,您這是什么意思?”靳宴將時寧抱了起來,說:“別的我不知道,單說時寧像你,不太合理。我未婚,她沒破壞誰的家庭,我們的來往,也并不像你和郁總。”他是對蘇若敏說的,眼神余光卻掃了下梁子期。梁子期心神一震,摸摸攥緊了手。靳宴走出樓梯間,轉而對梁云辭說:“這是您的私事,我就不摻和了,時寧今天過來只是看望赫野,沒別的意圖。”梁云辭已經冷靜了許多,她淡淡應了一聲。靳宴抱著時寧離開。時寧靠在他懷里,將剛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的話,將她拉回了人間。可身后傳來的聲音,又讓她渾身緊繃。“讓她滾,否則,你們就一起滾。”這是梁云辭對郁則南說的,言語里充斥著鄙夷和惡心。時寧想不明白,蘇若敏為什么要把自己置于這種難堪的境地。正室一句滾,她連站在原地的資格都沒有。她抓緊了靳宴的襯衫,越發縮進他懷里。靳宴看出她的心病源頭,淡淡道:“我又沒有結婚,你不是第三者,你慌什么?”時寧扯了下嘴角,說:“你總會結婚的。”靳宴沉默片刻,直到坐到車上。他唇瓣掀動,不疾不徐道:“沒人能逼著我結婚。”“有你在,我不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