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桃一下子被盯住。換了一般姑娘,肯定得臉紅。她唰一下站起身,舉起手,發誓道:“我要敢對傅律師有非分之想,就讓我永遠當不上律師!”應承禹挑眉,“想做律師,不是為了離我們傅律師近一點?”樊桃站得筆直。時寧注意到,她脖子都挺直了,明顯有點僵硬。“不是,我是單純喜歡法律,為人民服務!”樊桃說。眾人鼓掌。傅荔嘖了聲,“可惜,我還以為你喜歡我哥呢。”“沒有啦。”樊桃重新坐下,她身邊,傅修面色寡淡,喝了一口熱紅酒。忽然,應承禹身邊那女孩輕輕說了一句,“發誓,是用五根手指嗎?”。。。周遭靜了一下。應承禹親了下女孩兒的頭,“乖,看破不說破。”女孩兒臉紅著,依偎進了他懷里。傅荔面不改色。眾人看向了樊桃。樊桃似乎沒察覺異樣,低頭,狂炫食物。時寧看到,她耳朵紅了,在火光的印襯下,不太明顯。眾人眼神揶揄,又往傅修臉上看。可傅修不在意,甚至有點反感或回避的樣子,起身,去了另外一片,跟一個女律師聊了兩句。眾人明白。傅修雖然冷淡,但也不缺女人貼。像樊桃那種黃毛丫頭,傅修怎么瞧得上。時寧見樊桃不動聲色靜下去,怕她難堪,主動說:“桃桃,我們該回去了,外婆等我們吃年夜飯。”“哦……好!”樊桃果然沒再要逗留,把幾個小鬼都叫了過來。傅荔見狀,意識到自己剛才直白地問話,可能不太合適。她喝了酒,情緒不好,腦子實在壞掉了。“再玩兒一會兒吧。”“不了,過兩天再玩兒吧。”時寧這么說,她也沒法子。靳宴叫了司機,親自送他們回去。他跟時寧走在前面,一路無話。后面,樊桃帶著幾個小家伙,刻意保持了一段距離。萬家燈暖的時刻,身后,還時不時有煙花響。時寧看著身邊的人,心里一片迷茫。新的一年,到底該跟他往哪條路上走。忽然!她腳下一滑!幸好,靳宴快速扶住了她。她抬頭看他,驚魂未定。“周圍有積雪,地上有冰,注意著點兒。”她點了下頭,想從他身邊離開,卻被他牽住了手,緊緊握住。樊桃和小家伙們還在身后,她也不好跟他糾纏,只好讓他一路牽著。到了車邊,他們單獨一輛車。正要出發,卻見后面不疾不徐地走來一人。是傅修。他坐上了他們的副駕駛,說:“捎我一程。”靳宴挑眉,“捎你去哪兒?”傅修:“我看你喝多了,看著你。”靳宴:“……那真是辛苦你了。”“不客氣。”時寧聽明白了,估計傅修是有話跟樊桃說。車一路開到小區樓下,樊桃帶著孩子們上了樓,傅修推開車門,很從容地走進樓道,一點都沒遮掩,坦蕩地令人好奇。時寧也邁步下車。靳宴扣住了她的腰,“樓道有人占用了,等會兒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