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宴這輩子都沒吃這么撐過,真是阻到嗓子眼兒了。飯后,消食茶他都喝不下了。時寧還在旁邊捧著山楂片,笑盈盈地說:“這個吃了消食,對胃好的。”靳宴:“……”他又吃了三個山楂。十一點剛過,愣是把早餐和午餐都吃全了。時寧觀察他的臉色,趁著散步,終于扯到了正事上。“這個項目對長豐來說不起眼,但對我們公司來說,真的很重要。”她刻意示了點弱。靳宴只掃了下她的眼神,就挪開了視線,然后往前走了兩步。勢力的女人,討好他半天,都是等著拉他進套。時寧沒放棄,跟上他的腳步,試探道:“靳總,你要是實在舍不得賣那塊地,不如考慮一下入股?”靳宴目不斜視,“可以考慮。”“那真是太好了。”時寧笑著,眼睛一轉,想把事情定下個大概。可靳宴停下了腳步,問她幾點了。“快十二點了。”“午休時間,我不談工作。”時寧:“……”剛吃完就睡,怎么過得跟豬一樣了。她一臉“可以理解”的表情,“這樣,我領你開個房間休息下,正好,可以體驗住戶的真實感受。”“你安排。”時寧知道靳宴講究,房間她特地親自去看了,才讓他進去。窗明幾凈的環境,從沒有人入住過,床頭柜里有信息卡,卡的角落刻著一個“LSN“。“這棟樓的房間都預留出去了,只有這一間是我的。”時寧解釋,“不過你放心,我還沒住過。”靳宴看了她一眼,“你中午住哪兒?”“辦公室。”時寧指了指樓上,“在頂樓,有事可以找我。”“嗯。”見他對環境還算滿意,時寧調了空調溫度,又點了角落里的熏香。“午安。”她道。靳宴看著她,點了下頭。她一走,他也沒消停,在房間里溜達。最終,在某個柜子里,發現一堆日用品,都是半新的,還有一些零食,全是時寧愛吃的。呵。還騙他說她沒住過。他輕哼一聲,關上了柜門,回了房間,躺到床上去了。-把靳宴安頓好,時寧歇了會兒,起來時,接到梁云辭的電話,讓她挑一些禮服和首飾。她既然已經回了金陵,總得出席一些場合。“過兩天仲桉白回國,你記得去接他。”梁云辭說。聽到這個名字,時寧就一陣頭疼。“他在德州住得好好的,回來干嘛?”“說不準,可能是看上你了,回來追你。”“那真是我的不幸。”梁云辭在電話那邊笑。掛了電話,時寧在備忘錄上做了備注,仲桉白是她過去三年最重要的老師,教會她很多東西,該有的尊重還是要有的,雖然,那家伙一點老師的樣子也沒有。靳宴一直休息到兩點多,然后去了趟健身房,天黑了,時寧才再次見到他。他叫了“凈面”服務,正讓人往臉上打沫,準備剃須。時寧坐在一旁,想趁著他舒坦的時候,試一下他想占股的底線。她的心里價位是:百分之十。靳宴閉著眼,開口就是:“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