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張淇,是我一起長大的鐵子!”樊桃給眾人介紹。男生挺陽光的,跟樊桃特別像,笑起來,小太陽似的。鹿呦呦托著腮,眨眨眼道:“他是你男朋友嗎?”“當然不是。”“那他是嗎?”鹿呦呦戳了下傅修的方向。樊桃否認得更厲害,瞪大眼道:“這是我老板!”“原來是這樣呀?!毖窖窖?。又開始了。樊桃嫌棄地拉著張淇去廚房忙活。傅修坐在單人沙發里,臉上沒什么表情。這么一大幫子人,鹿呦呦和仲桉白會來湊熱鬧,都算合理的,畢竟這倆人足夠“癲”,但他會來,卻比靳宴更令人嘖舌。東寶顯然也是這么想的,所以對他格外優待,端茶倒水,殷勤備至。時寧在屋內走了兩圈,看著外面的景色,時不時跟樊桃說兩句話,問附近的鄰居情況?!岸疾畈欢嗟?,這幾年基本沒怎么變?!狈艺f。時寧點了點頭。屋內幾撥人,各忙各的。東寶擔心靳宴和傅修無聊,給他倆安排了一局中國象棋。“來,殺起來!”靳宴&傅修:“……”他倆表情同樣的寡淡,開了局,還挺像高手的。中途,樊桃家最小的弟弟“小尾巴”到了他倆面前,看了他們倆的棋,表情變得十分嚴肅?!澳銈兪窃趤y下嗎?”小尾巴問?!啊毙∥舶停骸案杏X你們是在比誰輸得更快。”妞妞站出來,很溫柔地對兩個叔叔說:“下棋要專心的。”靳宴:“嗯?!毙」韨冏吡?。傅修一本正經教育靳宴:“專心?!苯纾骸拔沂遣粚P模以诳慈?,你在想什么?”傅修一臉平靜,“想你。”靳宴:“……”呵。窗邊,時寧在發呆。廚房里,樊桃幾人在忙活。終于在傍晚時分,東寶小手一揮:“開飯啦——!”一張八仙桌,擠了七個大人,三個小孩。東寶站著,特有范兒地講話,感謝各位貴賓的到來,慷慨激昂間,眼睛都不眨得開了三瓶雪碧!一桌家常菜,都是樊桃的手藝,時寧吃著覺得很好,一直夸。鹿呦呦貼著仲桉白,也點頭:“美味?!狈铱戳怂谎?。呀呀怪還挺有品味的嘛。小女孩間的摩擦,在不經意間消弭。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東寶小大人的話語,總能引起一片笑。飯后,時寧趁著休息,下樓去了自家門前。她站了很久,鬼使神差地在牛奶箱里摸索鑰匙,這是外婆的習慣。不可能有的,她知道。可……指尖觸及硬物。她瞳孔微動,不敢置信地將東西拿了出來。鑰匙。是房東沒收回去嗎?她一時恍惚,轉身面對那扇門,遲疑了很久,才試探著把鑰匙插了進去。咔噠。門開了。時寧進了屋,發現室內一切陳設,都和外婆在時一模一樣。她一動不動,只覺得呼吸都在加重。無盡的思念涌上心頭,眼眶里熱燙燙的,趁著無人,她悄悄拭去了淚水。風吹進屋內。她轉身看去,燈光照得到的范圍內,靳宴默默站在樓梯口,不知看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