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正事兒,靳宴把時寧“端”了起來,讓她靠在床頭。時寧抱緊了自己,兩眼瞪他。他一陣無言,拉過毯子,讓她蓋起來。時寧一把丟還給他。誰要你的破毯子。靳宴:“……”這小狗脾氣,絕對是梁云辭遺傳的?!澳阍趺床徽f了?”時寧主動攻擊他。靳宴坐在床的另一頭,不是他想坐遠,坐得近了,時寧踹他。他正色道:“她在精神病院里?!睍r寧呵了聲,“做你前任真好,瘋了,還能讓你花大價錢照顧。”“我沒照顧她,她在普通的精神病院,和尋常病人一樣被管制著,監(jiān)護人是她親戚。”時寧不信,白了他一眼。靳宴說:“她現(xiàn)在還在不在神康醫(yī)院,我都不清楚?!睍r寧陰陽怪氣道:“好奇啊,去打聽啊,現(xiàn)在沒人攔著你關心她了,你去找她,跟她一塊兒住院都行。”靳宴:“……”他太陽穴一陣抽,當即就像捏捏她的嘴巴,到底這幾年是怎么進修的。時寧眼看他要靠近,小雞崽子一樣縮起了脖子,但眼睛依舊兇巴巴的。靳宴氣樂了。他說:“我用不著跟她一起住院,從我跟她分手起,就沒想過跟她再有瓜葛?!睍r寧:“……嘁。”她一臉不屑,靳宴也不惱,說:“我跟你說過,我欠過她一筆,還記得嗎?”“怎么不記得,靳總你的天生屬性嘛,欠前任的,一見前任就走不動道。”“時、寧?!庇謥砹?。連名帶姓,她討厭他的下巴,也討厭他這么叫她,好像她小時候的班主任,煩人!時寧梗著脖子看過去。靳宴告訴她:“蘇栩給過我一段視頻,內(nèi)容是她被人在車里強迫了,那人是我媽的娘家人,叫做孔輝,是被我媽派去調查她的?!睍r寧皺眉。當初,傅修也跟她模糊說過,只是那時她滿心灰敗,根本不想深究了。現(xiàn)在聽來,也只有詫異?!澳谴问俏腋臣芰?,她跑出去,我沒立即去找她,才讓她出了事?!苯缯f。時寧看了他一眼,“既然是這樣,你怎么不照顧她一輩子?因為我走了,前任更新了,她就不值錢了?”靳宴一口氣差點上不來。她……!時寧輕嗤,不為所動。蘇栩再慘,她也不同情。雖然她后來得知,是蘇若敏刺激了外婆,但蘇栩對外婆的死,依舊負有直接責任,她沒那么偉大,同情仇人!靳宴緩過來,皺眉道:“你走后不久,孔輝就醒了?!笨纵x?之前一直在睡覺嗎?靳宴見她疑惑,說:“他之前出車禍,成了植物人。”時寧懂了。“你教訓過他一頓,替蘇栩報了仇,所以也不打算管蘇栩了?”她是什么腦回路。靳宴低頭,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是!”“那是什么?”“他推翻了蘇栩的話?!睍r寧眨了眨眼。呵呵。精彩。她想想那段時間的痛苦,鼻尖就忍不住發(fā)酸,還是會恨得牙癢癢。“你活該!”活該被騙!因為你自己就是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