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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離開臥室,再次撥通了助理的號碼,仿佛一行文字還不夠確定江吟的安全。
寂靜的房間里,許書夏怔在原地,心里有一股酸澀在肆意蔓延。
所以,在跟自己的訂婚典禮上,他全林都在擔(dān)心想著另一個女人嗎?
這一晚,許書夏睡的并不安穩(wěn)。
一直在零零碎碎的做夢。
先是夢到十六七歲的梁西京在月光下紅著耳朵磕磕絆絆和她告簡;又是夢到梁西京親密纏綿的抱著江吟親吻;最后夢到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國外,大片大片的吃著抗抑郁的藥片,咳得滿手是血的樣子。
最后,許書夏一身是汗的從夢中醒來,才發(fā)現(xiàn)早已天光大亮。
身側(cè)無人,梁西京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她紅了眼眶,伸手摸了摸身側(cè),以前,梁西京每天早上起床,都要吻著她的臉跟她說早安的,可自從她回來后,他一次都沒有說過。
許書夏收拾好床鋪后便起了床,為了不讓自己再胡思亂想,她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打掃了一遍。
眼看著快到中午,她才走去廚房做了幾道飯菜,裝在保溫盒里帶去了林氏集團(tuán)。
集團(tuán)內(nèi),到了他辦公室許書夏才知道知梁西京在開會。
她不想打擾他,便打算坐在總裁辦外面等他回來。
只是剛坐下沒多久,許書夏便看見一只細(xì)長的手臂伸在自己眼前,遞來一杯水,“簡小姐,請喝水。”
她抬眸,看見一個五官嬌小,眼神無辜,渾身一股弱柳扶風(fēng)氣質(zhì)的女孩站在自己面前。
明明沒見過面,但許書夏就是那么肯定:“你是……江吟?”
“是我,簡小姐。”
許書夏盯著她,忽然又問:“你昨天沒事吧?”
江吟低著頭,一副害怕的神情:“我沒事,昨天只是去散散心而已,沒想到林總會派李總助去找我,對不起簡小姐,我沒有想要打擾你們訂婚。”
許書夏愣了愣,剛要說話,身后又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梁西京開完會回來,就看見江吟卑卑怯怯的站在許書夏面前,他心頭一緊,立刻走過去,將江吟護(hù)在身后,厲聲對許書夏道:“你來干什么?”
這樣下意識保護(hù)江吟的姿態(tài),讓許書夏瞬間僵住。
幾秒后,她才從身后的袋子里拿出保溫盒,靜靜道:“我做了點(diǎn)吃的,給你來送過來。”
梁西京一怔,有些意外的看著那保溫盒。
但許書夏沒再看他,留下保溫盒后,便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林氏集團(tuán)大門,她的臉色已經(jīng)蒼簡,胃部更是隱隱傳來一陣疼痛。
得抑郁癥這幾年,身體總是各種并發(fā)癥來回折磨她,但許書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