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酒深深的看著衛山有。
她不是下不了手,只是在等待機會。
高級場限制了她很多能力,連帶著讓她做事也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只不過就算如此,她仍舊不想依靠別人。
衛山有對她好,她知道。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她就要拖他下水。
甚至也可以說,她對他還沒有那么信任,不愿意完全把自己的背后交給他。
兩人僵持著,君朱顏的聲音大大咧咧的從外面穿進來,“熙熙!”
衛山有一竄便上了房頂。
君朱顏推開門,大大咧咧的在凳子上坐下,“有沒有什么新出的糕點?我來蹭飯了。”
明珠很快端著兩杯茶進來,聽到她這話,笑著打趣,“郡主,無礙宮小廚房的廚子現在看見您都怕。”
“他敢!”君朱顏冷冷的的哼了一聲,又道,“本郡主如此聰明伶俐機靈可愛傾國傾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你打住。”祈酒放下手里的書,“今天過來到底是干什么的?”
“昨天,我不是和方瑜出去逛燈會嘛,現在來和你分享分享。”君朱顏嘿嘿一笑,“明珠,你出去,我要和熙熙說私房話了。”
“是。”明珠福了福身,端著托盤退了出去。
“喲喲喲,一晚不見,從謝侍衛變成方瑜了?”祈酒調侃著,滿意的看到君朱顏的耳朵悄悄紅了。
“哎呀,你聽我說完。”君朱顏雙手捧著臉,滿臉的少女懷春,“你不知道,這民間啊,有個傳說,如果兩個人,能夠在一條很長很長的走廊或者街上一起從頭走到尾,就能過完一輩子。”
昨天燈會的那條街,她帶著謝方瑜一直走的大路,特地沒有拐彎什么的,就連去官府都是特地繞了些路,就為了保持一直往前走不拐彎。
“你們昨天一起從頭走到尾了?”祈酒微微勾唇,低頭抿著茶。
“對呀對呀。”君朱顏點頭如搗蒜,“而且我跟你說,其實我昨天碰上小偷了,他們想偷我錢,被方瑜抓住了,然后我狠狠的踩了他們一腳,給了一百文讓他們別偷了放他們走,結果你不知道,他們居然一個個都上來訛我!”
“然后呢?”祈酒一手托腮,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
“然后我扭送了最后一個偷我錢的去官府,亮出身份讓知縣按律從重處罰他們,本來我擔心方瑜會不會覺得我手段太狠了,你知道他說什么嗎?”君朱顏感嘆道,“他說,不覺得。”
哦豁,有意思。
祈酒沒說話,等著君朱顏繼續往下說。
“后來我們逛完燈會準備回宮的時候,在城門外面,他……”君朱顏的臉越來越紅,緊張的“咕咚咕咚”把那碗茶喝下去,“他親了我的額頭。”
“恭喜你即將心想事成。”祈酒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也許他會挑個良辰吉日請求皇上賜婚。”
君朱顏周身的氛圍卻徒然失落起來,“他不會的。”
“為什么?”
“熙熙,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
“什么?”
“喜歡一個人,是掩藏不住的,就算把嘴巴閉起來,也會從眼睛里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