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世目送著他進了臥室門，忽然開始嫉妒那些醫生和傭人起來。
他們能進去，他卻不能。
生氣氣。
——
另一邊。
“請說。”祈酒正襟危坐，表達了自己認真的態度。
“薄刖的病，已經很久了，我們請了很多專業醫生，各個領域的，甚至于你看見的那支醫療團隊，也是如此。可是無一例外，都只能保證他的身體健康。”
薄母嘆了口氣，接著道，“阿刖的心，封閉了。”
雙重人格，狂躁癥，都是那場bangjia的后遺癥。
她們也曾經試圖去找尋以前的參與了這件事的綁匪，可是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已經沒有什么線索可循了。
國際刑警也不見得賣他們面子。
她看著眼前溫和善良讓人心里升不起防備的姑娘，一字一頓道，“你是不同的。”
“薄女士，您夸贊了。”祈酒撩了撩耳邊的碎發，“我不過是個不太出名的心理醫生，并不能保證什么。”
她還沒有見過薄刖的內心世界，的確不能保證什么。
她只保證自己有百分百把握的事情。
內心世界有強有弱，而且全靠主人的心情和內心世界。
以薄刖如今的狀況來說，當時的情況一定不樂觀。
“我也不需要你保證什么。”薄母看著她，神色愈發溫和，“如今你相對于阿刖而言，是不同的，在這段時間里，我希望你能穩住他的情緒。”
“薄女士，薄刖有多危險，我想你比我清楚。”祈酒也看著她，慫了慫肩，“這一次診費五百萬，夠我休業很久了。”
“錢，總會花光的。”薄母并不意外她會這么想，而是拋出了更有誘惑力的條件，“可是資產，能源源不斷的生錢。”
氣氛一時間冷了下來。
祈酒也沉默了。
“而且我兒子這么帥，你也不吃虧嘛。”薄母忽然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小聲道，“而且還有兩個呢。”
祈酒：“……”
你說的你仿佛想要賣兒子一樣。
人販子?薄母上線道，“而且我跟你說，我老公長得也還不錯的。”
……
祈酒最終還是答應了。
真的。
絕不是因為薄母提的資產很誘人。
誘人到她以后都不需要再接病人了。
她下了車，薄母趴在車窗上朝她招手，“合同明天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的~”
祈酒進了門，丟了包，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還是第一天結束。
她怎么覺得像過了好久。
剛進門，便看到了聞母。
得，還不能放松。
聞母窩在沙發里看抗日神劇，抬眸看了一眼剛剛進來的祈酒，“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聞風吟的記憶里，聞母是個很好的母親。
從小操勞她的生活，賺錢供她讀書，供她生活，在她還沒能自己養活自己的時候，永遠都是往她兜里塞錢的。
就是愛嘮叨。
而且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操心起她的婚姻大事來了。
一天到晚想要給她安排相親，要不是因為快過年了，聞風吟推脫說工作忙，估計聞母每天都能給她安排幾場相親。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祈酒放了包，又道，“而且我是去工作了好不好？”
聞母沉默片刻，忽然道，“女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被包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