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醫(yī)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薄世的氣場非常強大,在這不大的空間里升騰得異常讓人有壓迫感,他扭頭看著祈酒,一半的瞳孔被上眼皮遮蓋,立體的五官仿佛整容醫(yī)院的模板一般完美。
薄家的司機都非常上道,眼觀鼻,鼻觀心,什么都不知道。
祈酒攤手,表示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
薄世昂著下巴,微微瞇起了眼眸,傾身緩緩湊近她,“你是不是故意接近我弟弟的?”
薄家勢大,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很多。
他的父母他不擔(dān)心,畢竟都是生意場上的過來人,唯有薄刖。
只有薄刖。
他的弟弟。
是最佳切入點。
那些暗中想要扳倒薄家的人,無一例外盯上了薄刖。
雖然他弟弟智商同樣很高,可是畢竟精神上有疾病,而且一直在薄家住宅四樓沒有出來過,很少與人接觸。
他覺得非常奇怪,為什么聞風(fēng)吟一來,就讓薄刖對她不一樣?
她究竟使了怎樣的手段?
薄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天回來之后,薄母迫不及待的跟他講了那天下午,聞風(fēng)吟在四樓,薄刖的臥室里,薄刖的身邊,單獨呆了兩個小時。
身上沒有一點傷痕。
據(jù)她自己說是看了兩個小時的書,目的是為了讓薄刖先能夠適應(yīng)她的存在。
可是……可是!!!
他連踏足四樓薄刖都會不高興!
甚至想要把那一塊地毯換掉!
這是什么他媽的對比。
歧視嗎?
他是比眼前的女人多根骨頭還是少塊肉了?
薄世擰著眉頭,越湊越近,“說!”
換作是旁人,或者是以前的聞風(fēng)吟,在他如此強烈的壓迫感下可能已經(jīng)大腦空白語無倫次了,可是祈酒只是看著他,無辜道,“我沒有啊。”
也許是因為聞風(fēng)吟身上溫和的氣質(zhì)太明顯。
也許是因為漆與墨對她心懷愧疚。
祈酒歪著頭,看著眉頭鎖死而深思著什么的薄世,長而微卷的睫毛輕輕垂下,高而挺的鼻梁自帶高光和陰影效果,白皙的皮膚讓人羨慕。
美色太盛。
祈酒湊上去,輕輕親了一口他的唇角。
薄世震驚的捂著自己的唇角,一臉的不可置信,像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一樣,瞬間躲在車子后座另一邊的角落里,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呀。
沒想到這么追著她殺的人其實這么純情。
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yīng)不是人設(shè)就可以抹殺掉的。
祈酒雙手合十,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抱歉,太好看了,忍不住親了一口。”
她是故意的。
故意試探他。
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不遠的距離,薄世甚至能夠看到她臉上細小的絨毛,她的笑容分不清是誠摯還是歉意,鼻梁在臉上投下了陰影。
薄世瞇了瞇眼睛,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腦子里好像“嗡嗡”的,剛剛想到的線索全斷了。
也就沒看見司機在前視鏡里一臉仿佛吃了屎的感覺。
我的媽也。
我什么都沒看到。
什么都沒聽到。
阿彌陀佛。
我還想多活一會兒。
祝你平安。
啊……祝你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