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刖歪頭,看向玄關口的祈酒,笑著招了招手,“姐姐!”
見到她來了,薄刖似乎特別的開心,穿上棉拖鞋就“噠噠噠”的走了過去,牽著她的手,又忽然看到了她背后的薄世。
薄世停好車,晚她一步進來。
薄刖臉上的微笑卡殼了一下,又聲音甜甜的叫道,“哥哥。”
“嗯。”薄世走過來,完全抑制不住自己心里對薄刖的喜愛,揉了揉他的頭發(fā)。
一前一后一高一矮進了家門,薄世居然覺得自己和聞風吟有點兒像夫妻。
他心虛的收回手摸了摸鼻子。
薄刖看著似乎小小一只,但是居然比祈酒高大半個頭,他牽著她的手走過去,拉在自己旁邊坐下。
像是在宣告某種歸屬權。
女醫(yī)生看著祈酒,氣得發(fā)抖。
明明,明明她才是那個看著薄刖從少年到青年的人,陪著他一起長大,擔心他的身體他的心理,除了薄母之外,沒有人可以比得過她對薄刖的關懷。
可是他口里的姐姐,才和他認識不到三個月!
醫(yī)生團隊里大多數(shù)醫(yī)生對于這個能制服薄刖的女人還是挺佩服的。
雖說術業(yè)有專攻,她在專業(yè)領域不一定有他們造詣深,但是人家有兩把刷子,也是值得尊重的。
“媽媽,我先和姐姐上去玩了。”薄刖乖巧的同薄母道別,拉著她的手上了四樓。
女醫(yī)生又是恨得祈酒一陣牙癢癢。
不論是乖巧的薄刖,還是高冷的薄刖,四樓都是他們不允許別人輕易踏足的領地。
祈酒坐在他的書房里,薄刖給她端來水果和點心,貼心得不得了。
他搬來小凳子,坐在她腿邊,像一只人形犬類,靠著她蹭了蹭,小鹿般的眼睛笑得瞇起來,滿眼都是她,“最喜歡姐姐了!”
想要姐姐親親抱抱。
想要舉高高姐姐。
想要和姐姐更親密一點。
祈酒內心毫無波動,甚至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喜歡自己,聲音卻是溫和得如一團棉花,“薄刖,你回答我?guī)讉€問題喔。”
“好~”他鄭重的點點頭,雙手乖乖的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端正的坐姿看起來有點兒像個小學生,繃緊了臉,看起來有點嚴肅。
“你最怕的東西是什么?”
薄刖歪頭想了想,“最怕姐姐離開我。”
祈酒:……
現(xiàn)在不是要你撩人啊喂!
見她滿臉不相信,薄刖難過極了,聲音輕輕的垂眸道,“姐姐不相信嗎?”
他撅了撅嘴,似乎是想證明自己說的話是真的,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忽然起身,側頭,如蜻蜓點水般的吻了吻她的唇。
陽光下,他的長睫和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側臉的皮膚白皙又光滑,鼻梁高挺,近在眼前的吐息溫柔而灼熱,輕輕點了一下,如白色羽毛一般輕柔美好。
他的臉紅的比她快多了,整個人紅的像煮熟的蝦子,親完她之后無比驚慌的把自己整個人埋在抱枕堆里,不敢露出頭來看她。
祈酒冷淡的擦了擦自己的唇,對上薄刖偷偷看她的眼睛,聲音平靜:“薄少爺,以后不可以再對我做這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