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給出的答復是有架專機占了航線,可能要晚十分鐘起飛。晚十分鐘?勉強能接受。這一等,又等了十分鐘。可他們?nèi)耘f沒有起飛的意思。空姐給出的答復是專機那邊耽擱了,剛剛才起飛,他們還要等十分鐘。這就有點不對勁了。蘇嬈回想起整個過程,隱隱猜到了什么,連忙起身朝艙門走去。空姐跟上前,禮貌的問:“女士,您需要什么幫助么?”蘇嬈擺手道:“什么也不用,我不去羅馬了,你把艙門打開放我出去。”“這恐怕不行,我……”蘇嬈直接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這個證件代表什么,你應該知道吧?但凡見了這個的人,哪怕飛機即將起飛,也得給我停下來。”那空姐面色一變。國際警方的負責人,她確實不敢攔。當然,她不敢攔,不代表別人不敢攔。“你拿著這個嚇唬她們沒用的,這不是民航,而是專機。”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蘇嬈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是傅戎。所以她猜對了。二十分鐘前看到的那架飛機是飛往羅馬的民航,而這架,是傅家的專機。她掉進他的陷阱里去了。“指揮官。”“指揮官。”機艙內(nèi)零零散散的幾個‘乘客’對著傅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然后跟著空姐一塊退了出去。蘇嬈霍地轉身,見傅戎捧著一束花站在那兒,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你不是來找我算賬的?”傅戎揚了揚眉,“怎么,你也覺得你自己做錯了?”蘇嬈連忙搖頭,“我沒錯,我絕不會承認自己錯了,不承認。”傅戎勾唇一笑,“那就不承認,你沒錯,就是任性了一下,以后別這樣了。”說完,他抱著花朝她走去。蘇嬈有點兒怕他了,連連朝身后退去。“小心。”傅戎驚呼了一聲。蘇嬈連忙頓住腳步。下一秒,她的腰間多出了一條胳膊。又被這狗男人給坑了。“你……”傅戎將手里的花塞進她懷里,笑道:“我來負荊請罪,但礙于身份,只能用花代替。”蘇嬈有些生氣,別過臉不看他。傅戎伸手貼在她小腹上,自顧自的道:“你媽媽有點調皮,讓你見笑了,不過你不許笑話你媽媽,不然我會抽你的。”蘇嬈一下子沒脾氣了。人是她主動追的,現(xiàn)在追到手了,她沒道理放棄啊。所以……“你承認這個孩子?”傅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瞇眼看著她。“你這什么問題?他是我的種,我不承認他承認誰?還有,我不僅承認,還承認你。”蘇嬈一掃臉上的陰霾,輕笑了起來。其實這幾天已經(jīng)夠她消氣了。現(xiàn)在在面對他,她一點氣性都沒有了。傅戎將花抽出來放到一旁,然后伸手抱住了她。“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不過有句話我還是要跟你說,那晚要你,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不是一時沖動,這么說吧,如果不是我自愿的,哪怕有人將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碰你的,我碰了你,就會對你負責。”說完,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當然,現(xiàn)在不止對你負責,還對孩子負責,我再說一遍,沒有未婚妻,也沒有名媛,那只是我用來轉移外界視線的幌子。”蘇嬈徹底放開了,臉上露出了明艷的笑容。她主動摟住他的脖子,笑瞇瞇地道:“那以后咱們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