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你們都讓開,撞死撞殘了,小爺可不負責。”不遠處的空地上,兩輛碰碰車在擁擠的人群中橫沖直撞,逼得四周的人紛紛躲閃退避。透過人群,江酒隱隱看清了兩輛碰碰車上坐著的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起來,連帶眼皮也一個勁狂跳著。頭疼!眼下已經(jīng)夠亂了,這兩位爺此時現(xiàn)身,還不得亂上加亂?愣神的功夫,江小爺與陸小少已經(jīng)開著碰碰車擠到了她跟前。兩人踩了剎車,將座駕停穩(wěn)后,一個翻身從駕駛座內(nèi)躍了出來。江小爺掰了掰手腕,挑眉問:“剛才誰說我野種呢?滾出來!”滾??這個字用得有些犀利了,而且還很有深意,不明擺著跟陸夫人叫板么?想起前幾日這混賬東西還招呼一條狗來惡心她,陸夫人腹腔里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往外冒。她上前兩步,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領(lǐng),將他給拎了起來,喝道:“孽子,你媽如果沒教你,那今天就讓我親自來教教你。”小家伙掙扎了兩下無果,忍不住譏笑道:“我要是孽子野種,那陸家全都是孽子野種了,你孫子不例外,你兒子不例外,甚至你男人也不例外,全都是孽子野種。”“……”陸夫人氣得渾身在顫抖,優(yōu)雅端莊的臉上布滿了陰郁狠毒之色。那一瞬,她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小zazhong。江酒蹙了蹙眉,目光落在兒子倔強的小臉上。不對勁,這小子的表情很不對勁,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么?都怪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處理抄襲事件,沒有騰出時間去關(guān)心一下兩個孩子。她上前一步,伸手扣住陸夫人的手腕,胳膊猛地用力,迫使她放下了兒子。“陸夫人,還請您自重,我兒子再不堪,再混賬,也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放手。”陸夫人被他們母子兩給氣得失去了理智,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用一個孽障去冒充秦家的種,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你們母子沒一個是干凈的,你賤,他也下作,像這種目中無人的孽子,生下來的時候就該掐死,他不配活在這世上。”惡毒的話如錐心刺骨的利刃,全部都扎在了小家伙的心臟上。他強忍著眼眶里的酸澀,不讓眼淚掉下來。江酒抿緊了唇瓣,臉色開始陰沉可怖起來。她生的孩子,真的是孽子么?這就是老天爺為何要奪走她長子的原因?“放手。”她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聲音空靈又幽冷,像是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陸夫人也是鐵了心,死死抓著江隨意的衣領(lǐng),目光落在他身上,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這樣一個孽障,她如何能讓阿衍領(lǐng)進秦家養(yǎng)著?再過二十年,不,十年,這混賬還不得翻了天,讓秦氏一門徹底易主?“立刻馬上帶著這孽子滾出海城,否則休怪我無情。”江酒眼中迸射出了森冷的殺意,她也不管這露天廣場有多少記者多少群眾,伸手扣住陸夫人的手腕,然后猛地用力一折。‘咔嚓’‘啊’一道刺耳的骨裂聲響起,碎裂般的痛刺激得陸夫人彎下了腰,直直朝地面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