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一點。季月和張勇趕到了患者家。出租車來到陸家別墅區的山腳下,季月驀然一震。要不要這么巧?剛回北城又跟陸家人扯上了聯系!“先生,小姐,這里是本市的禁區,我們出租車上不去的,我只能把你們放到這了。”司機將車停在攔路桿前方,跟他們知會了一聲。張勇立馬付錢,拉著季月下車,感嘆道:“這大城市干啥都貴,坐個出租車五六百,真是心疼死了。”季月卻沒理會他。周遭的一切太過熟悉,種種記憶回蕩在腦海里,她根本沒聽到張勇在說什么。“少奶奶!”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跑出來接應神醫駕到的駱鈺看到季月急速跑了過去。季月看到對方差點喜極而泣:“管家先生?”“真的是你!”陸家二少尋找了五年的人,終于出現了!駱鈺也差點淚眼汪汪。張勇看了看兩人,整一個毛骨悚然。他可是聽說了,這陸家牛逼的很,他們老大竟然是他們家里頭的少奶奶。那小酒和小花生豈不就是富二代?難怪那兩小家伙那么聰明,原來是基因太好!“少奶奶,您是回來找二少的吧,我帶您上去。”駱鈺欣喜的連他來辦的正事都忘了,扯上季月就要上山。張勇立馬上前攔住他:“這位先生您先等等,我們是過來給患者看病的,我們得先把正事辦了,你們再話家常行不行?”駱鈺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轉瞬想到季月從前的醫術,又有些欣喜若狂:“少奶奶,您就是那位羅源村的神醫?”“不敢當,我們確實是來辦正事的,我不是來找他的。”當年聽到神醫那兩字就毛骨悚然的,現在聽了也是尷尬,季月扯開話題:“管家先生,您知不知道是誰家的孩子病了?”如果是陸榮坤家的孩子,她會轉身就走。什么行醫救人,什么醫生準則,她都可以不要。她季月不是睚眥必報的主,可她季月也不是圣母。她不覺得她該去同情那么壞的人。“這……”她提到孩子,駱鈺面露尷尬,糾結了好半天,才如是說道:“是二少的孩子,那孩子好像先天不足,消化道發育的不好,經常嘔血,國內外的中西醫都看遍了,您哥哥也過來給看過,可就是調理不好。”“前段時間二少安排專家會診給他做了手術,這一手術那孩子的病情更加嚴重了,現在幾乎吃不了東西,天天靠營養液吊著命呢。”季月心里咯噔一下。那孩子如果和小酒他們同歲的話,就說明陸繹宸找到那個女孩了。她二話不說,拉上駱鈺就走:“管家先生,我們去看孩子。”說著,兩人匆匆往山上走,把張勇丟在了身后。沒心沒肺的男人好像察覺到了哪里不對頭,可這會兒也沒腦子多想,屁顛屁顛的跟上前去。三個人來到別墅,室內的裝飾沒什么變化,即便這么多年過去,當年的裝修依然時尚,極具品位。“少奶奶,小少爺的房間在二少隔壁,我帶您上去。”駱鈺完全不拿她當外人,帶著人換上拖鞋便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