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并未在肩膀上看到紅痣。因為這具尸體肩膀的位置是燒傷,已經看不到那顆痣。他無法判定。陳越怕江曜景失控對這些醫生做出什么,即便知道他這個時候脾氣不會好,還是頂著壓力上來說,“出了這樣的意外,我們誰都不愿意看到,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他去做決定,比如江曜天怎么處理?”他試圖轉移江曜景的注意力。誰知這個時候的江曜景,早已經失去了平常時候的沉著與冷靜。曾經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好像不是他一樣。“殺了他。”他極不冷靜的道。陳越倒吸一口涼氣,這絕對不是以前的江曜景能說出來的話。就算要弄死江曜天,也要有一個合理合法的手段,讓他死。私zisha人,那是觸犯法律的。“我們或許可以用別的方法折磨他。”陳越提議。可是江曜景并不按照他預想的結果走。“你們所有人都出去。”他低聲。陳越不放心,“江總……”“出去!”陳越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大家都出去吧。”也許這個時候,讓他冷靜一下也好。所有的醫護人員魚貫而行,有序退出。朱席文不敢和江曜景說話,只能提醒陳越,“人已經死了,這樣放著不好,得趕緊送太平間。”陳越知道醫生的意思。他也有這顧慮,希望可以趕緊送去太平間。害怕江曜景走不出來。“我會盡力的。”陳越說。朱席文垂下眼眸說,“麻煩了。”陳越心里想,這本來就是他的事,怎么能談的上麻煩?江曜景把人都趕出去之后,獨自站在手術臺前。周圍的一切,好像都靜止了。好像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陳越也只能在外面干著急。不敢輕易進去。天亮到天黑。好幾個小時過去。他都沒有出來。陳越在外面急的不行。這個時候霍勛過來詢問他,“情況怎么樣了?”陳越看著他,眼睛都紅了,他啞著嗓子把宋蘊蘊被炸死的事情告訴了霍勛。霍勛一時也難以接受,“怎么會這樣?不是做了準備了嗎?怎么還會出意外?那……”江曜景怎么面對?陳越說,“他把人都趕了出來,現在還在手術里,沒人敢去打擾。”“這樣不是辦法啊。”霍勛說。陳越也知道,只是現在有別的辦法嗎?霍勛坐在長椅上,不斷的撓著頭,苦惱說,“這可怎么辦。”陳越這個時候也沒有一點主意了。“孩子和韓欣還好吧?”他問。他們的安全還能讓他安心一點。陳越的話好像提醒了霍勛,他猛地抬頭,“我有辦法了。”“什么辦法?”陳越問。“除了宋蘊蘊,現在他還有別的親人。”霍勛說。陳越也反應過來,“你是說,雙雙?”“是啊,雙雙是他的骨肉,就算他傷心,再難以走出宋蘊蘊死了的事實,可是,他還能不管自己的孩子?”霍勛說。陳越覺得有道理,可是他又有顧慮,“這里是醫院,讓雙雙離死人那么近,會不會不好?”“那死人又不是別人,現在我們的主要的任務,是讓江曜景從宋蘊蘊的死里走出來。”霍勛說。陳越想想有道理,“現在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