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想啊,將來要傳給我的兒媳婦兒。只是,沒想到用了這種方式交給你。這封信的內容,幫我保密,我不想讓江曜景知道,我……背叛了他的父親和他。我寧愿他一直以為,我是因為失去記憶才和顧振庭在一起。如果我手術遇到不測,曜景若是曜對付他,請你救他一命。這是我欠他的。一命還一命。】江曜景盯信紙上的每一個字,久久沒有動彈。他像是入定了一般。過于意外。過于震驚。林毓晚竟然給宋蘊蘊寫過信。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林毓晚早就記起了一切,沒有回來認自己,而是因為愛上了顧振庭?呵呵——這對他來說,是多么的諷刺?他的母親愛上了別的男人?這把他的父親置于何地?他的手指慢慢收攏。紙張在他的手中變得褶皺,擰巴。這信里竟然還提到朱席文。他起身,朝著朱席文的辦公室走去。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推開,朱席文抬頭。看到來人是江曜景,他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活到他這個年紀,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可是在江曜景的面前,不知道怎么滴,就是很打怵。或許是自己隱瞞了他太多事情,所以在他面前心虛,不敢與之對視。“不知道江總,找我有什么事情?”他的眼神瞟向別處。江曜景抬步走近,步伐邁的沉穩,往前一步,壓迫感就增強一分。不大的空間,氧氣都慢慢都變得稀薄。朱席文不安的問道,“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這時,他注意到江曜景手中的東西。隱約還看到顧振庭的字樣。那是什么?他猛地抬起頭看著江曜景。“你……”“林毓晚到底是怎么死的?”江曜景問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壓的極低,仔細聽能夠察覺他嗓音里的積壓著一股怒氣,仿佛,隨時會爆發。他是聰明的人,自然能夠抓住信中重點。朱席文現在不知道江曜景是不是全知道了。或者知道了多少。他不得而知。但是他來問自己。證明他已經察覺了什么。現在顧振庭在國外養著。宋蘊蘊也平安到國外。有些事情,也該他承擔責任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說。”他一時不知道從何說起,沉默了一會兒組織言語。“事情要從,十幾年前說起,顧振庭救了你母親,他帶著人來找我,求我救她,我和顧振庭很早就認識,關系十分要好,我就答應了。可是他怕你母親醒來之后,還會回到江家。同時他也擔心,她活著回江家,還有人繼續害她。于是就想她忘掉記憶。……于是我給她做了手術,干擾她的記憶。她忘記了一切。就這樣,顧振庭給她用自己的姓氏改了名字,帶著她去了國外。十幾年過去,她腦中的東西,已經威脅到了她的生命,不得不再次手術……這次手術和上兩次不一樣,這次是要取出她腦中的東西,可是一旦取出,她就會恢復記憶。顧振庭害怕她離開自己,所以有所猶豫,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手術。后來他答應,可是同時也出現了意外,林毓晚突發腦出血,送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上了手術臺,意義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