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文件?”顧懷盯著那份文件,恨不得有透視眼,穿透紙張,看到文件里的內容。“你是狗皮膏藥嗎?我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陳越走過來,冷冷的瞪了顧懷一眼,繼而對江曜景說道,“車子已經開過來。”江曜景把文件遞給他,說道,“找人整修。”陳越說,“是。”……回到酒店,陳越把江曜景必須服用的藥,放在桌子上,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明天回去嗎?”江曜景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他一邊解掉西服扣子,一邊說道,“你去把今天拍賣會的監控弄來。”陳越疑惑,“弄拍賣會的監控干什么?”江曜景回頭看他一眼。一句話沒說。壓迫感就已經席卷而來。陳越低頭,一句廢話不敢問了,說道,“我這就去。”自從宋蘊蘊死后,江曜景是振作起來了,但是玩命的工作,還換上了失眠癥,每天晚上要服用藥物才能入眠。他以前也冷酷無情。可,現在更甚。他以前也冷,大多是對別人,但是對屬下還算‘溫柔’,但是現在……霍勛已經辭去助理的身份。駐扎在公司里。不是他慫,而是現在的江曜景,過于難以相處。他周身的氣壓都是冷的。無時無刻不給人一種壓迫感。在他身邊工作,絕對是一種折磨。陳越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辦。他回到拍賣會,而這個時候顧振庭從后門剛離開。他來晚了一步。顧振庭先想到了。為了幫宋蘊蘊掩蓋。他已經和負責人打過招呼。若是有人來找今天晚上的監控資料,就說監控壞了。因為顧振庭是這里的老客,又和老板認識有點交情,這個事情不難辦。陳越空手而歸。他愁眉哭臉,事情沒辦好,他不敢面對江曜景啊。但是,他又跑不掉。只能硬著頭皮回酒店。江曜景穿著白色浴袍,他坐在沙發里,領口撐開,修長的脖頸,延伸下來,和精致的鎖骨相連,勾勒出的畫面,仿佛是漫畫里走出來的性感鬼魅男主角。他微微仰靠著。沙發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他每天都要服用的那瓶藥。瓶子未動過。他今天還沒吃。陳越挪著腳步走過來,“江總。”江曜景連眼神也沒投過來,低沉地道,“拿來。”陳越喪著一張臉,“沒弄到,說是監控出了故障。”江曜景挑眉,眉宇間閃過一抹難以琢磨的情緒,他盯著陳越。陳越被看的發毛。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江總……”“你覺得在這種大型拍賣會上,主辦方,會允許出現監控出故障的錯誤?”江曜景生氣。生氣陳越的不細心。辦事效率越來越低。陳越心里壓力大,根本沒有以往的冷靜。現在聽江曜景提醒,才察覺不對勁。拍賣會上的東西,樣樣價值連城,主辦方肯定小心翼翼,怎么可能在監控出現故障的時候,而不第一時間修好。萬一出現意外,丟了東西,主辦方會虧死吧。“我再去。”陳越說。江曜景抬手,“算了,你去休息吧。”陳越說是,然后趕緊退下,這間屋子他一刻也不愿意多呆。房門關上,房間里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