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之帶著尚北在西市折騰了一下午,直到天徹底黑下才回到酒店。
可哪怕折騰了這么久,手里的門票仍然還剩下一多半沒來得及去的。
墨寒之接過尚北遞來的酒杯,讓自己陷在單人沙發里,眼睛盯著剩下的門票,喝了一口。
尚北感覺自己的腦袋里都快被問號堆滿了。
跟著墨寒之跑了大半天,雖然他明白了對方公司送來這沓門票的意思。卻不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
當時被送來時,最上面那張門票的背面被寫了個數字一,他們根據這個去了那個地點,再根據門票上的一條并不明顯的線索,找到了指向下一個地點的線索。
然后他們根據這個,再從剩下的門票中找到下一場的門票,以此類推。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無聊的人設計的這個無聊透頂的游戲!
天知道當他們兩個大男人先后走進兒童樂園,還東找西找的時候,真是險些沒被那些寶媽們的八卦視線給融化了。
更更更加匪夷所思的是,墨寒之竟然帶著他,就這么讓這個無聊的游戲牽著鼻子走了一下午。
并且沒有半句怨言!
就是這一下午的表情都不怎么樣,所以他才一直不敢開口問。
這會,倒是稍微強了那么一點點了。
尚北醞釀了一會,又喝了口酒,才鼓起勇氣開口。
“二爺,您是不是知道對方公司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是什么意思???”
要是不知道,墨寒之還能這樣照做,那他連懷疑都不用,直接可以判定自己跟了一天的墨二爺其實是個贗品!
墨寒之緩慢地眨了下眼,視線落到落地窗外的燈火通明的夜景上,眼底劃過一抹難掩的復雜。
半晌,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喉結滑動后,輕啟薄唇。
“睡了?!?/p>
“......”
尚北看著眼前這熟悉的背影,鬧心的整個人都快抓狂了。
為了今天晚上還能睡著覺,回到房間后,他果斷拿起手機,撥通了顧左錫的電話。
“喂,左錫,要是我說這個世界上有能僅靠一張紙條,就讓咱家二爺心甘情愿的把時間都浪費在犯傻這種事情上,你認為會有哪幾種可能?”
“裴嬌嬌?!鳖欁箦a連想都不用想,答案就已經脫口而出,“你敢不敢問一點稍微有懸念的問題?”
這個答案尚北還是能猜到的,但是......
“除了裴嬌嬌呢?我當然知道二爺一沾到那個女人就失去理智,但我想知道除了她之外的可能?!?/p>
“我說尚大律師,你是法典看多看傻了嗎?這道題一直都是單選題,從來沒有其他可能啊?!?/p>
“從前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今天......”
尚北把他今天和墨寒之做的事,大致給顧左錫講了一遍。
顧左錫聽完,攥著手機沉默了好一會。
“應該不是那樣,應該是你想多了,裴嬌嬌這種生物這個地球上只可能有一個,絕對不可能有第二個!”
“而且就算你不相信這個,也該相信二爺絕對不是那種朝三暮四,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男人。這邊一個裴嬌嬌已經夠他頭疼了,還沒說完全搞定呢,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去搞定下一個?!?/p>
尚北也在心里捏了把汗。
“那......萬一要是想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