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后先前就很看好衛潤,自然愿意給他臉。二人去了偏房。衛潤說:“草民剛才想說,草民昨夜沒有碰過表妹,表妹昨夜突然做惡夢,草民才趕過來安撫,但不知為何會跑到表妹的床上,太后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恰好在表妹要入宮的這一日,發生這樣的事情。”劉太后冷靜了下來。衛潤的話,她的確聽進去了。可是那又怎樣。她走入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二人抱在一塊,他們二人就算沒到最后一步,那也有肌膚之親。“草民這樣說,太后娘娘定會覺得草民無恥,可對方明擺著就是不想讓表妹入宮。”衛潤攥緊雙拳,溫聲說道。劉太后抬眸看他:“哀家知道。”衛潤明白了,是因為他上了劉鈺的床,太后心里還是偏向皇帝的。“若是……草民可以替表妹證明清白之身,也自證清白,太后可否再好好考慮表妹入宮一事,畢竟表妹現在懷孕了,推算一下日子,便能算出那是皇上的孩子。”衛潤說道。劉太后半瞇起雙眸,盯著衛潤病態的面容,反問道:“自證清白?那你想如何證明。”“很簡單。”衛潤從衣里拿出了一把匕首,在太后還未反應過來時,那匕首刺進了胯下。衛潤原本病態又蒼白的臉龐,一瞬間褪去了血色。他的衣物也因匕首的深入,被鮮血慢慢染開。劉太后承認被衛潤這一招自宮嚇到了,她緊蹙眉頭:“衛潤,你衛家就一脈單傳,你為了劉鈺自宮,這值得嗎?”衛潤深吸了一口氣,拔出匕首。腳步顫抖的恍了恍。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回太后的話:“草民落水傷了身子,太醫說草民體內寒氣過盛,此生怕是難以有子嗣,既然根子無用,留不留都一樣。”“若能為太后娘娘盡忠,就是要草民的命,草民也會眼睛都不眨一下,任太后來取,草民一心向著太后與劉家,草民愿意成為太后手里的一把刀,揮向太后想弒之人。”“只求太后娘娘,能成為劉家最強的后盾,保劉家及表妹往后平平安安,事事順遂,太后成就了劉家,劉家也可以成就太后娘娘。”衛潤強撐著劇痛,一口氣把話說完。劉太后看他做到這個份上,又豈會駁了衛潤的面子。“好。”劉太后從衣里拿出了一塊鳳令:“這是哀家的鳳牌,等你傷養好了,便到慈坤宮來找哀家,哀家給你一個官職,讓你名正言順的去皇上身邊。”說完,劉太后瞥了一眼衛潤的身子:“哀家讓太醫進來給你包扎一下。”她打開偏房門,走了出去。衛潤也暈倒了,他倒下的地方一片血跡。劉鈺有孕的消息,很快傳出去了。原本劉太后是不想再帶劉鈺入宮,可現在劉鈺懷有身孕,且及可能是燕帝的。她就不得不把人帶入皇宮,并且要放在跟前來養著。等劉鈺十月懷孕身下皇子后,再滴血認親,確保皇室血脈正統。而衛潤這邊也被包扎好,喂了止痛的藥。劉夫人得知衛潤為了劉鈺自宮,終是愧疚的落淚:“衛潤,你叫我怎么給你娘交代,你原是來劉家求娶鈺兒的,我卻叫你變成了如此,你怎么那么傻。”衛潤聲音虛弱的說道:“姨母,我甘之如飴,跟劉家和表妹無關,此事除太后和你,不要再被旁人知道,特別是表妹,沒有誰虧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