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蘊蘊身上穿的還是藍色手術(shù)服,所以兜里沒筆,她從前臺護士哪里拿了支筆,簽收了包裹。當看到上面的寄件人寫著顧晚的時候,她當即心一緊!這包裹里是什么?!!顧晚怎么會給她寄東西?宋蘊蘊莫名的緊張。同時又想快一點知道包裹里裝了什么。她拿著快遞走回去。回到辦公室,她、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打開紙箱。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個紅色絲絨的盒子。宋蘊蘊的手遲疑了,她沒有立刻拿出里面的東西。她的喉腔干澀的厲害。想到顧晚已經(jīng)……這是她的遺物了,就鼻腔酸澀。她難受不是因為顧晚。而是因為江曜景。好像上天給江曜景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讓他忽然有了一個親人,但是,又在一夜之間奪走。慶幸和悲劇都來的那么快。令人猝不及防。連準備的時間都不給。宋蘊蘊深深的呼吸好幾次,才平穩(wěn)心緒,她拿出那個紅色的絲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枚戒指,簡單的款式,只是上面那顆碩大的黃色鉆石十分耀眼,光彩奪目。她對鉆石不了解,不過這個顏色,這個大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她蓋上盒子,放回紙箱里,最后拿起那封信,短暫的猶豫就撕開了信封。她掏出信紙。里面是鋼筆手寫字跡,字體娟秀。她展開信紙,目光落在一行行文字上…………漸漸的,宋蘊蘊的臉色變了。越來越復雜。越來越無措…………最后一句是,我希望,你能為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曜景。——————林毓晚……手術(shù)室。朱席文拉著顧振庭,“你冷靜冷靜,人死不能復生,你節(jié)哀順變……”顧振庭癱坐在地上,他仰著頭,看著朱席文,嘶啞著說,“我也不想活了。”“振庭,你得振作。”朱席文勸說。顧振庭卻搖了搖頭,“不,沒有她,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朱席文抿唇,深深的嘆息。他就算想要拯救,也拯救不了一個自暴自棄的人。“你就那么愛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朱席文知道,顧振庭真的可以。可是他不死心,希望顧振庭可以面對林毓晚的死。可以振作起來。余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如果可以,我可以用我的命,換她的。”顧振庭真切的說。朱席文說,“我知道你的心意,只是,現(xiàn)在就算你想好好生活,恐怕也不能,林毓晚的死瞞不了多久,江曜景知道他的母親因為你而死,你恐怕……”“他要來便來,我不怕,他盡管動手,我絕不躲藏,他是晚晚的兒子,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會給,并且不會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你這又是何必呢?”朱席文唉聲嘆氣。他想要拯救顧振庭,可是顧振庭自己自暴自棄。“行吧。既然你自己都不想活,我也沒辦法了。”朱席文放棄勸說,他叫人進來,“尸體得送去太平間。”“不行,不要。”顧振庭魔怔了一樣,抱住林毓晚的尸體,“也許,她還能活,就像上次一樣。”他看著朱席文,“你把我的心臟移植給她吧,你是心臟專家,一定可以挽救她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