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城被救起后,情緒很低落。
眾人連忙把他送到醫(yī)院。檢查一番后,醫(yī)生沒什么大礙,主要是摔下去的皮外傷,該擔心的是穆斯城抑郁癥很有發(fā)作的可能,讓眾人攔著點,避免zisha。
隨行的人寸步不移地跟著穆斯城。助理擔心穆斯城尋短見,晚上還打地鋪睡在地上。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穆斯城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
醫(yī)生告訴穆斯城,其實抗抑郁的藥物是有很大的副作用的。心理疾病關(guān)鍵還要看他自己。
穆斯城譏諷地扯起嘴角:“沒事,死就死唄。”
眼角瞥及個熟悉的身影,穆斯城眸子驟然一顫,又問了身邊的醫(yī)生:“那個華人醫(yī)生,你認識?”
“嗯,叫何銘。是你們那個城市來的,怎么?你認識?”
穆斯城單手插入褲袋里,點了點頭。
“是婦科那邊的醫(yī)生,平日里很少到這邊來的。不知道今日怎么會出現(xiàn)。聽說也是個情種,跟你差不多。他心愛的姑娘出事后,你們那邊的醫(yī)院再三挽留,出高薪挽留,他還是走了。”
穆斯城嘆了口氣,“嗯……他結(jié)婚了沒?”
那個醫(yī)生搖了搖頭,“好幾個護士追他呢,他都拒絕了,說心里有人。我們這邊不怎么問人家的私生活,但何銘……我知道是沒有結(jié)婚的。”
穆斯城點了點頭,跟醫(yī)生告別后就走了。
到了機場的抽煙區(qū),他抽了幾口煙,又把煙頭彈掉,諷刺地搖了搖頭。
“我一定是瘋了。要不然怎么會想跟他喝酒。”
“誰?”跟在穆斯城身邊的男助理一愣,又看了看手表說:“穆總,我們該進去了,飛機要起飛了。”
穆斯城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再回去。我想去找個人,喝杯酒。”
“可穆總,現(xiàn)在機票改簽不了。”助理為難地看著他。
“沒事。改簽不了,就不要了。”穆斯城頭也不回地走出機場,招了輛出租車往醫(yī)院的方向開去。
穆斯城覺得這個想法很瘋狂。
他想找何銘喝酒,痛痛快快地喝酒,然后抱頭痛哭那種,告訴他,他也很想念沈嘉禾,想到快要死掉,好幾次覺得心口的氣都提不上來。
他想,要不兩人再痛痛快快打一架,然后一笑泯恩仇。
畢竟,他們愛過同一個女人。
車子還沒開到醫(yī)院那邊,就堵在了路上。
塞了很久的車,穆斯城看了看腕表,心想著,酒應(yīng)該是喝不成的。
等到了醫(yī)院,何銘應(yīng)該下班了。
他百無聊賴地看向窗外,再次看到了那個人影!
他整個人突然怔住,轟一聲,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腦袋里炸開,神經(jīng)緊張得要炸裂。
是沈嘉禾,只隔一條街,是她,不是幻影!
這次是真的!
長發(fā)飄逸,穿著姜黃色的波點裙子,笑起來很像暖陽。
穆斯城的手顫動著,他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疼!
會疼!
不是在做夢!
他瘋笑了起來!
是真的!
穆斯城推開車門,出租車司機大叫:“先生,這里不能下車,太危險了!STOP!”
穆斯城塞了一筆錢給他,推開車門,徑自跑過馬路那邊。
他小心翼翼,朝著沈嘉禾靠近,幾乎不敢呼吸,怕一呼吸就嚇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