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小暖轉頭，朝后座看去。
戰涼對她略微點頭。
巫小暖明白了，把他的意思傳達給白婉琴。
“把你姑媽送回去之后，我便會幫你開眼，讓你看到他。”
“真的嗎？太好了！我從小到大一直相信這個世界有不可思議的事存在，但是還沒有親眼見過呢！好期待！”
白婉琴露出驚喜之色，同時又有些害怕：“他是不是就坐在后面？”
“對，他就在這里。其實那天我并沒有想要答應幫你們白家，是他讓我這么做的。從我到白家開始，他都伴隨在我身邊幫忙。”
“他是個善良的鬼魂！”
“算是吧……”
巫小暖心里不是滋味。
戰涼的確是善類，可這件事，他應該沖著白婉琴這個人才幫忙的。
“鬼魂像電視里演的那樣，恐怖嚇人嗎？”
“并不是，鬼魂可以是活著時候的模樣，也可能是死時候的慘狀。”
“那他呢？”
“他啊……”巫小暖又扭頭朝戰涼看了眼，“生前是個少帥——呃，反正就是軍人。”
“軍人？我特別喜歡軍人！感覺他們超酷的！不瞞你說，我小時候就希望自己能嫁給軍人呢，不過現在到了適婚年紀，反而因為工作繁忙而耽誤了人生大事。”
白婉琴的這句話，讓巫小暖心里涼了半截。
連面都還沒見過呢，白婉琴就對戰涼的印象很好。
完蛋。
他們兩個人該不會真的雙宿雙棲吧？
她還當什么驅鬼道士，改行當媒婆得了。
戰涼被夸贊了，很受用，朝白婉琴看去的眼神都專注了三分。
巫小暖心里更加煩悶的厲害，光聽白婉琴在說話，壓根就沒心思回答，偶爾才敷衍那么兩句。
白婉琴當她是累了，識趣的沒有多問。
他們把白金鳳送回白家后，并未留下，而是又直接開車去了白婉琴的家。
按照約定，巫小暖要幫白婉琴開眼，才能讓她看見戰涼。
白婉琴期待緊張的坐在那里，按照她說的閉上了眼睛。
巫小暖將兩片桃葉放在水中，沾濕后放在白婉琴的眼睛前面，快速念著咒語。
上面的水化成類似水蒸氣的形態，環繞在眼睛周圍。
“好了，睜開眼睛吧，應該能看到鬼魂了。不過，你只是普通人的眼睛，有一定的時效。”
巫小暖將兩片桃葉毀掉后，提醒白婉琴。
她深吸一口氣，緊張的攥緊衣角，緩緩睜開眼睛。
“好像……沒什么太明顯的感覺？”白婉琴困惑的感受了一下，轉頭朝四周望去。
當她的視線停留在戰涼身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戰涼沒說話，筆直挺拔的站在那里，安靜無聲的同樣望著她。
巫小暖假裝沒看到，低頭整理著道具。
他們兩個人像是了沉浸在同一個世界中，哪還有她的份啊。
心里那種苦澀和煩躁，讓她很想掉頭走人。
“小暖，他……是誰？你的朋友嗎？”白婉琴回過神，驚喜又好奇的打量著戰涼。
“他就是我說的那個鬼魂。”
“什么？他是鬼魂？”白婉琴驚愕的瞪大眼睛，低頭看了一眼戰涼的腳。
果然沒有影子！
可是她知道戰涼是鬼魂的時候，只是驚訝而已，并沒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