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嘰嘰喳喳,吵的人心煩意亂,戚氏頭疼的更加嚴重。
“都閉嘴,個個都說不是,那是誰呢?除了你們還會有誰?既然不出來,那就只能一起打了。”戚夫人見問不出結果,威脅道。
“夫人饒命啊,我,我那日見綠莞出門去了,還和一個賣菜的眉來眼去。”一個下人道。
“夫人!我那日是去采買蔬果,那是我分內之事啊,我對夫人絕無二心啊。”綠莞不住的磕頭,眼中盈盈的淚珠散落,哭得動人極了。
“好,既然都不是,那就大家一起扛吧。”戚氏心煩,“每個人20板子,受了就過了。”
“不要啊,夫人!”幾個人哀叫著被拖了下去。
這幾日,戚夫人過得心神不寧,總覺得有些東西縈繞在周圍。許是身子骨弱,于是讓人差了大夫來問診。
許大夫帶著藥箱匆匆忙忙地趕來了,雖說這趙家似乎風雨飄搖,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是他一個小大夫可以得罪的。
替戚夫人診了脈,一切平穩,除了肝火旺盛一些,沒有毛病,但許大夫看了看戚夫人的臉色,又覺得似有不對。
“夫人最近可有異常?”許大夫讓戚夫人伸出舌頭,看了看舌苔,摸著自己的小山羊胡,問道。
“就是有些心慌,多夢,易失眠,總覺得這外頭生冷生冷的。”
戚夫人如實告知,還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是夜半鬼敲門了吧,壞事干多了遭報應,許大夫心想。
“好,那我給夫人開些靜心養身,祛濕補氣的方子,夫人煎好之后一日兩次,待幾天后我再來復診。”許大夫大手一揮,將寫好的藥方子遞給一旁的下人,“那就饒煩戚夫人派個人去取藥吧。”
“綠莞!進……”戚夫人剛一開口。
“夫人,你忘了,綠莞還在床上躺著呢,還是我去吧。”婆子提醒道。
“好,那就和許大夫去跑一趟吧。”戚夫人順了氣,吩咐她。
……
“師傅師傅,怎么樣啊?凝姐她怎么樣了?有沒有安心養胎啊?”一個學徒打扮的小子蹦出來。
“閉嘴。”許大夫厲喝一聲。
“哎!好。”許是習慣了許大夫的嚴厲模樣,少年不但沒被嚇著,還笑盈盈地應了聲。
坐馬車來的婆子聽的一清二楚,心下大駭,凝姐不就是老二他媳婦嘛,竟然已經有了身孕。
抓了藥,問清楚了忌口,婆子就轉身出了門,回了戚府,急忙報告給戚夫人。
“什么?那賤人懷了身孕?”戚氏掃開桌上的茶杯,熱茶潑了婆子一身,幸好隔著衣物沒有燙傷。
“晚衣,你可聽清楚了?”戚夫人見她被茶倒了一身,又想到自己并非有意,忙握起她的手。
“夫人,我聽得一清二楚,不敢虛言。”戚晚衣垂下頭,感受著戚夫人溫熱嬌嫩的手掌。
她和晴風都是戚夫人帶來的陪嫁丫鬟罷了,這些年替戚夫人做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早已看清楚,只可惜晴風她自從祭祖回來便有些神智不清了。
雖然每日靠著她去喂飯喂菜,然而晴風還是日漸消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