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茫茫大海之上想要修復七月之花號的桅桿是不可能的,只能這樣拖著走,克拉克也不想在大海上浪費太多時間。
一切好像就這么決定了,包括費諾多在內,七月之花號上活著的所有人都沒有提出異議,不過很快費諾多就發出了一聲驚呼,他轉向克拉克留在七月之花號上的大副道:“航線,你們的航線錯了,我們不能繼續往南走了,我們應該往東,不然會迷航的!”
費諾多的吼聲壓根不能讓克拉克的大副有絲毫動容,他反而是以一種十分享受的表情在面對費諾多。
吼的幾聲之后費諾多終于發現大副眼底的不屑,很快就明白過來,道:“你們的老巢在南邊?”
只有這么一個解釋是符合常理的。老巢在南邊,克拉克才會對往南的航線無比熟悉,知道怎樣確定自己的位置,并且不會在茫茫的大海上迷路。雖說大海上好像很難找到真正的參照物,除非是有島嶼或者是暗礁,但是對于一個有天賦的船長來說,只要他去過幾次的地方,哪怕就是沒有參照物他也能記得一個大概的,或許這種就是生物的本能吧。
在費諾多的航海生涯中曾經不止一次的見識過一些船長或者是領航員們的特殊能力,可惜這次他的判斷錯了,克拉克沒有那種特殊能力,他的領航員也沒有,而他們用來彌補這種先天不足的,只是科技的力量。
“望遠鏡我是知道的,可是六分儀是什么東西,我在里斯本修養了兩年,這個世界就已經不一樣了么?”費諾多頗為詫異地問大副。因為上一次出海受傷,費諾多不得不在老家休息了兩年的時間,一方面是養傷,另外一方面也是為了讓身體徹底的恢復過來,要知道在茫茫大海上一旦受傷或者是生病,基本上就得看自己的命,命硬的人才能挺到船只靠港,而且還要看港口附近有沒有醫生大夫。
兩年前費諾多也是運氣好,才堅持到船只返回里斯本得救,就連醫生都說要是再遲上一兩天,估計就回天乏力了。
“兩年?我的船長閣下,現在這個時代發展的太快了,別說是兩年,恐怕就是兩個月,你所知道的東西就已經落伍了。”
沒有克拉克在身邊,大副有些控制不住的嘴巴,在費諾多這個老油條處心積慮的誘導之下,不僅僅將此行的目的地說出來了,而且還講述了諸多克拉克跟瑟琳娜公主殿下之間的那些曖昧事情。
聽到這些內容,費諾多心中是又驚又喜。
他高興的是眼前這批人并非是窮兇極惡的海盜,而是英國皇家海軍,那么至少不會做出那些過于傷天害理的舉動,而讓他更高興的是,克拉克等人竟然是要去南都的,而實際上南都也是他非常想要去的一個港口,哪怕這次他的航行目的地是滿剌加,不過他的主人也曾經說過,如果滿剌加的情況不允許的話,南都就是他的第二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