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這樣,多大的委屈都可以扛。可這時有人出來,給她帶來一絲溫暖,她的委屈就會如瀑布一樣噴涌而出。白杳杳強忍著眼淚,憋的眼睛都紅了,哽咽半天才說出來一句話,“都是因為我,是我害了她。”“不,不是你。”倉竹林將她抱的更緊。……白杳杳記不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間的,只依稀記得他身上獨特的薄荷味,讓她的情緒的緩和了不少。這時,尚吉端著銅盆進來了,她急了,“你在躺會兒,你昨天暈倒了,肯定是受了風寒,都怪我不該把你趕出來。”“不怪你。”她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好像是有點發(fā)燙,難怪她起來就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肯定是發(fā)燒了。尚吉自責的替她擦著臉,一瞬間,她的瞳孔瞬間放大許多,像是看到了什么嚇人的東西。白杳杳摸著臉,以為臉上沾東西了,“怎么了?”尚吉扯了扯她的衣領,進而又撩開她的衣袖。他們都被嚇了一跳。她的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紅點點,雖說也不疼不癢,但是看起來十分驚悚,若是密集恐懼癥的人看到,肯定轉身就吐。尚吉嚇的不行,剛想跑出去給她找大夫。一個翩翩公子背著醫(yī)藥箱就進來了。來者正是李清原。他背著醫(yī)藥箱罵罵咧咧進來,“這個小竹子真是夠了,大半夜的把我拖起來,我從不看夜診的好不好?”尚吉本來就急的不行,看到有大夫抱怨,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現在是白天,你看清楚點,你最好給我好好診治。”“喲!我這暴脾氣,我還不看了。”李清原拽上了天,轉身就走。可剛一出門,就被倉竹林的眼神瞪了回去。李清原眼看著自己顏面掃地,只能自己給自己圓回來,“來都來了,總要賺了銀子在回去吧!”……李清原不耐煩的挪開尚吉,“讓讓啊,讓讓。”他眼睛一瞟,甚至都沒有把脈,看起來極為敷衍,他的一句話出來,所有人都驚掉了下巴。“沒救了。”若不是這人是倉竹林請來,尚吉一定把這人當成庸醫(yī)趕出去了。尚吉怒斥道:“什么叫沒有救了?你少在這里詛咒人,就是受了點風寒過了病氣。”李清原說的輕松,還有點不服氣的味,“那你看吧,要不了一年就……”“她死了,你也別想活。”門口的聲音特別冷,像是冰凍三尺下的寒冰,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說話了。……白杳杳總算找到原因了,難怪,尚吉為什么一見到倉竹林就怕,他一發(fā)起狠來,連她都點打哆嗦起來。李清原的性子她了解,他的嘴一向這么討人厭,不過他對自己的醫(yī)藥事業(yè)很嚴謹,不會胡亂瞎說的。李清原有點委屈,跑到倉竹林跟前說話說,“我倒是可以幫她延長點壽命,但你也知道,她體內的靈珠能量太大,我哪里有辦法治?”“什么靈珠?”白杳杳疑惑道。倉竹林瞪了李清原一眼,似乎在怪他不該說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