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陵的神色沒有變化，臉上仍然帶著笑容：“這位醫師，你認為我的副院長之位是買來的嗎？”這名醫生嘴一撇：“不然呢？你看看我們中醫科的三名醫師，哪一位不是年過五旬？再看看你，像個沒畢業的學生，說你是中醫，著實不能令人信服！”這時劉東才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聲說：“陳院長，你看外面那些患者都追著他看病，或許真有兩把刷呢。”然而年長醫生卻不屑地反駁道：“資本運作的效果你也信？”“我陳國平在醫院里兢兢業業幾十年，才坐上這副院長之位，這小子剛來就是個副院長，不是資本運作是什么？”“為了給這小子營造一個醫術超群的人設，就弄來這么多托給他捧場，這種操作最為人不齒！”張陵全程看著這名德高望重的副院長，滔滔不絕地質疑他，甚至口水都快噴到他的臉上，依然沒有反駁一句話，臉上也一直掛著謎一般的笑意。可另外兩名醫生卻感到很詫異：“這些人全是托？不會吧？”陳國平回答道：“那你們認為這小子這么年輕，醫術真的在你我之上？”另外兩名醫生看了張陵一眼，顧忌到他副院長的身份沒有再說話，但看他的眼神卻表現出濃濃的質疑。然而這時，張陵卻忽然開口說話了。“聽他們都尊稱你為陳院長，那我也這么稱呼您吧。請問陳院長，您有孩子嗎？”陳國平一臉疑惑：“干嘛問我這個問題？”“我就問你到底有孩子嗎？”“當然有！”陳國平驕傲地說，“我這把年紀了怎么可能沒有孩子，我的孫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張陵搖搖頭嘆息道：“哎！陳院長，你還真是可憐，太讓人同情了！”這時一旁的王強連忙走上前反駁道：“張院長此言差矣，陳院長兩兒一女，可謂兒女雙全，過著兒孫膝下承歡的美妙日子，怎么就可憐了？”張陵臉上依舊掛著玩味的笑容，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就因為他兒女雙全，子孫滿堂，才讓人同情！”“你白白替別人養了四五十年兒子，現在又替人養孫子，當了幾十年冤大頭，還不可憐？”張陵話里的意思非常明顯，言外之意就是陳國平被他老婆綠了幾十年。此話一出，陳國平瞬間惱羞成怒：“小子，就因為我剛才對你提出質疑，就對我人身攻擊嗎？”“別以為仗著有劉院長給你撐腰，你就可以在這里囂張跋扈！”就連劉東才也對張陵提出了不滿：“張院長，我們尊敬你是個副院長，但你不能說這種讓人瞧不起你的話！”王強也隨聲附和：“就是，小小年紀就這么狂妄，懂得尊重長輩嗎？”然而張陵卻沒有被三人的攻擊而生氣，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說道：“陳院長，我問你，你是不是總感覺精神不振，夜寐不安，晨起眩暈心悸，常感腰膝酸軟，伴咽干納差，少氣自汗，手足冰涼？”陳國平隨之一驚，立刻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張陵又繼續問道：“而且你這病癥不是現在才有的，你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