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shí)話,沈念安還真的不知道祁佑寒打算怎么辦。她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他沒跟我說?!薄八痛蛩氵@樣沉默,讓你一個人承受這一切?”姜硯對于祁佑寒這樣的態(tài)度,自然是非常不滿的。那些話,他聽著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作為當(dāng)事人的沈念安呢?她嘴上說著沒事,心里恐怕早已經(jīng)千瘡百孔了?!霸菊f好了去做親子鑒定,但他突然就改變主意不想做了?!鄙蚰畎蔡峒斑@些,心里就會揪著疼。她便很快轉(zhuǎn)移了話題:“先不說這些了。音樂中心的設(shè)計(jì)稿圖,我已經(jīng)大概落實(shí)清楚了,明天就拿過來給你看?!苯幀F(xiàn)在并沒有心情跟她談工作上的事情,但還是應(yīng)答道:“行?!彼谛睦锇蛋档淖隽艘粋€決定。......今天早上,奶奶的遺體進(jìn)行了火化,火化后,大家便將奶奶的骨灰盒暫且拿回了老宅,等到葬禮那天,會將骨灰盒送去陵園那邊。奶奶的遺體火化之后,祁佑寒整個人看起來,就跟一朵蔫了的花一樣。待到傍晚的時候,他便開車從老宅離開了。他一邊開著車,一邊在腦海里回想著奶奶的遺體被推進(jìn)火化爐的畫面。他沒有落淚。但他全程都在強(qiáng)忍著自己近乎崩潰的情緒。很難受。那樣的畫面,真的比剜人心更讓人覺得疼。火光在他眼前跳躍著,他卻仿佛透過這些火光,看到了奶奶所帶給他的那些美好時光。慢慢的,火光滅了。那些清晰的回憶,好像也跟著消失不見。那個在他生命中占據(jù)著極其重要位置的人,還是離開他了。今天的火化,爺爺沒有參加。他不知道,這對于爺爺來說,到底是幸還是不幸。若說幸運(yùn)的話,那就是以爺爺現(xiàn)在的狀況,他不會感受到失去愛人的那種痛。但不幸的是,他沒有辦法再去送自己的愛人最后一程,這對爺爺來說總歸是遺憾的。正當(dāng)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余光掃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有一輛車正在跟著他。而且,這輛車的車主正在不停的沖他按喇叭。這讓他擰了擰眉。怎么總有人跟著他?這次又是什么人跟著他?又是因?yàn)樵鯓拥氖虑??這樣想著,祁佑寒便干脆將車子開去了附近的一塊空地上。他剛下車,對方的車輛也在一旁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對方下了車。祁佑寒的眸光漸深,嘴角也勾起了一抹陰冷的笑:“原來是你?!苯帍街弊叩狡钣雍媲?,二話不說,直接對著祁佑寒的臉頰給了兩個拳頭。祁佑寒根本就躲避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