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則昀踹了一腳,攝影館的門就關上了。“安胎藥,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祁則昀咬牙切齒地質問道。眼前的這個女人名叫余露,就是祁則昀交往了多年的女人。余露愣了一下,但神色還是一樣的冷靜,她甚至還笑了笑:“我聽說,你跟成舒的孩子沒了,是吧?”余露這樣的反應,也更加讓祁則昀確定,那安胎藥就是余露動了手腳的!但同時,這事兒也怪他自己。當初,余露拿著這安胎藥給他的時候,他居然一點都沒去懷疑,就給成舒吃了!可能是因為,他信了她所說的那句:“我自己也為人母,說實話,成舒懷孕,我還挺替你們高興的。另外,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能幫得上你的事業,我也覺得挺好的。”但如今,他跟成舒的孩子死得有多慘,他就越發憎惡余露當初的那副嘴臉!祁則昀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嗓音冰冷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愚蠢的行為,會直接壞了我的好事!”余露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卻一點都沒反抗。她只是紅著雙目看著他,臉上盡是嘲諷的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余幸一直都在等他的爸爸回來!我只知道,我不想讓余幸成為別人眼里的那種私生子!”余幸就是她跟祁則昀的孩子。因為,她希望這個孩子的一生都能幸福,所以她給這個孩子取名余幸。說起來,跟這個孩子有關的一切,祁則昀都沒有插手過。每一次祁則昀過來,他也不會告訴孩子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也只讓余幸喊他叔叔。而每一次,她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的樣子,就無比心疼,難過。“這個孩子,我從來都不想要!打你懷孕一開始,我不就告訴你,不要生下來!不要生下來!”祁則昀怒目圓睜地看著她。他的人生,根本就不允許他任性。很多人當著他的面,都會喊他一聲祁總,或者是祁大少爺。但這些人轉頭可能就會在那兒討論,他如今的尊貴都是祁家給的。如若不然,他應該是在那孤兒院長大,過著最清苦的生活。即便這些年,祁家人對他都很不錯,但他總是缺乏安全感。他總覺得自己如今所擁有的,說不定哪天就又都失去了。所以,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得很理智。為了自己的人生,他沒有什么不能犧牲的。即便是自己的愛情,自己的親生孩子!余露愣怔了一下,眼眶越發的紅了:“這對你來說,也許只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但對我來說,我怎么有辦法放棄這個孩子!那是真真切切存在在我肚子里的生命!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那又怎么樣?女人,孩子,跟實打實的前途相比,又算的了什么!”祁則昀松開了她的下巴,向后退了一步,神色冰冷:“我告訴你,這種事情,沒有下一次!我現在可以容忍你待在這座城市,那是基于你老實本分的前提!你如果再敢給我搞出事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余露滿臉的受傷跟失望,卻還在逼著自己笑,只是那笑里含著淚:“這么多年,你到底把我跟孩子當什么?累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