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金陵大學。教務處主任辦公室內,兩個中年男人正在說著話。“阿謙,你怎么樣了?”說話之人,正是昨天答應呂主任,要過來處理陳霆的章程年。看了看自己打著石膏,回不過來彎的右腿,呂子謙苦笑了一下道:“姐夫,大夫說,骨頭接好了,但是以后肯定會有些后遺癥。”別的也不用說了,成泥的玩意,除非他找女媧給他重捏一個。“知道了。你放心,這事我和你姐商量過,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章程年坐在呂子謙的辦公椅上,朝對面坐著輪椅的妻弟說道:“你這椅子不錯,比我在教育部門的要舒服許多。”“姐夫,您要是喜歡,我回頭給您送一把過去!”呂子謙訕笑著回答道。輕哼一聲,章程年將視線移到那一地書架碎片上,輕聲說道:“這我可不敢收,現在抓的緊,即便咱們是一家人,要是被查出來,也是要惹麻煩的。”“哦......知道了,姐夫。”呂子謙低下頭道。兩人聊了幾句有的沒的,章程年忽然看了眼門口,開口對呂子謙道:“你說的那個學生怎么還不來?”“我已經讓他的班導叫他過來了,可最近這小子幾乎沒來過金大,我估計他可能今天也沒來......”呂子謙尷尬的說道。聽到這話,章程年忽然怒哼一聲,一巴掌狠。狠拍在桌上,聲音十分氣憤道:“現在的學生實在是太過分了!他們到底把神圣的校園當成什么了?”“就是!”呂子謙見姐夫發怒,急忙搭茬道:“那個叫陳霆的小子也太目中無人了,我昨天叫他來,本想好好教育一下,讓他改過自新。沒想到,他竟然對我大打出手,這樣的學生,一定要嚴加處置!”“沒錯,這次的事情,應該已經違反金大校規了。”點了點頭,章程年沉吟片刻,然后放出話來:“給他開除學籍吧,教育部門那邊的手續我來辦。”聽到這話,呂子謙頓時興奮不已。只要姐夫章程年愿意出手,在整個金陵,就沒有一個學生能夠違抗。身為金陵教育系統的長官,章程年的權力可謂是十分巨大,甚至可以說是只手遮天。整個金陵,只有一個人能夠壓得住章程年。那就是從去年開始,新上任的教育系統大長官。傳說,那位的身世雄厚,這次在教育系統任職,也不過是為了鍍鍍金而已。這一點,光從對方很少來教育系統露面,基本上把所有事情都交給了章程年去辦,就已經能夠看出幾分端倪了。兩人又等了一會兒,卻還是沒有見到陳霆的影子。無奈之下,呂子謙只好給陳霆的班導打了個電話過去。“小吳老師,是我,呂子謙。”電話接通,呂子謙便跟對面的人說道。那邊的吳老師聞聲一愣,然后急忙說道:“呂主任,有什么事嗎?”“我讓你找陳霆,怎么到現在還沒來?”冷哼一聲,呂子謙不悅的說道。吳老師聽到后委屈極了,因為陳霆基本不來學校,她也沒什么辦法,但呂子謙卻一副自己辦事不利的態度,實在是讓人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