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張萬全微微瞇眼,他從政多年,自從成功上位后,再也沒有人敢這樣當(dāng)面質(zhì)疑他。“江先生,我想您是搞錯了吧。”張萬全微微一笑,眼睛里卻滿是危險,“城北的項目要交給誰,是我們開會決定的,高家和付家顯然比你更合適。”首席都已經(jīng)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按理說江修誠不應(yīng)該再有什么微詞。但這一刻的打擊對他來說實在太大,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多年的心血和努力全部付之東流。“不,張首席,之前您明明答應(yīng)過我的!”江修誠瘋了一樣沖到臺前,“這個項目你說一定會給我,是你親口說的!”憤恨的瞪了胡言亂語的江修誠一眼,楊霄眉頭緊鎖。他要是知道江修誠會這個樣子,當(dāng)初說什么都不會讓父親替他和張首席牽線的!現(xiàn)在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一定會連累楊家,真是倒霉!因為江修誠的緣故,連帶著楊霄看江婉清都開始不順眼。“江先生,之前城北的項目確實應(yīng)該交給你。”張萬全微微一笑,決定讓江修誠死個明白,“但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什么都得不到了。”“不該得罪的人?”江修誠皺眉,眼底浮起一抹疑色。他使勁回想著自己這么多年都得罪過什么人,雖然生意場上樹敵不少,但是背景強悍到能改變首席決定的人,他是一個都沒想起來。楊霄和江婉清也同樣好奇,他們心里都知道江修誠不是什么好人,但也實在想不出一向八面玲瓏的他能得罪什么大人物。最近得罪過的人?難道是?!兩人幾乎是同時想到了一個名字,都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對方,甚至還同時搖了搖頭。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那個人呢?江修誠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到底得罪了誰,陳霆已經(jīng)站了起來,目光看向面如死灰的江修誠,微微一笑。視線與陳霆相接,江修誠眉皺的更緊,眼中的不可思議越來越濃。但由不得他不相信,張萬全已經(jīng)從臺上走下來,徑直站在陳霆面前,微微彎腰鞠了一躬:“陳先生,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辦好了,明天我會安排飛機送您回京州。”“陳霆?!”江修誠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里過得窮小子,驚的張大了嘴,下巴都要掉下來。剛剛他是看到了張首席畢恭畢敬的叫他陳先生嗎?“嗯。”陳霆微微頷首,看著已經(jīng)傻了的江修誠,冷笑一聲,“我早就勸過你,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是你自己不聽。”“這不可能!”江修誠猛地搖了搖頭,“你怎么可能認識張首席呢?首席,你一定是搞錯了!這小子早就家世敗落了!他狗屁都不是,您怎么能聽他的話呢?”一把甩開已經(jīng)有些瘋瘋癲癲的江修誠,張萬全嫌棄的皺了眉:“閉上你的嘴!陳先生是京州嚴首席的貴客,身份無比尊貴,豈是你能隨意詆毀的?來人,把他帶出去!”兩名黑衣保鏢聽了吩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江修誠,拉著他往外走。“爸爸!”江婉清已經(jīng)徹底嚇傻了,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只能驚恐的看著父親被拖走,又害怕的看了看陳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