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遠!”葉南天趕緊起身扯了林致遠一把,一個勁的給他使著眼色,“你怎么和陳先生說話呢?快坐下!”“是啊,林副會長,我想你誤會陳霖的意思了。”葉惜君也跟著打圓場,她蹙眉看著醉意朦朧的陳霖,心里忍不住嘆著氣。這家伙也不知道是因為年輕還是因為什么,說話做事總是這樣沒頭沒腦,現在好了,搞得大家都這樣尷尬?!昂撸槐刈??!绷种逻h見陳霆一言不發,冷笑一聲,牽起秦俏俏的手,陰陽怪氣道,“我們先告辭了,陳先生慢用!”說完,也不等旁人再說話,拉著秦俏俏便離開了包間。秦俏俏緊跟在林致遠身邊,出門的剎那,回過頭看了陳霖一眼,正好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心中一驚,趕緊低了頭,迅速跟著林致遠走了出去。葉南天面露難色,一臉尷尬的看著陳霆,干笑兩聲:“哈哈,陳先生別往心里去,致遠可能也是關心則亂吧,您知道的,他平時不是這樣的?!薄笆裁搓P心則亂,是被臟東西迷了心竅才對。”剛剛還醉意籠罩的陳霖此刻好像忽然之間恢復了清醒,隨意撿了個位置坐下來,一面吃著菜,一面吊兒郎當的笑著。葉家父女對視一眼,實在摸不清少年的路子,于是只能又疑惑的看向沒事人似的陳霆。陳霆當然知道陳霖方才不過是裝醉,原本是想借酒揭穿秦俏俏的真實身份,好讓林致遠不那么尷尬,誰知道人家卻不領情,把一個從陰暗角落爬出來的鬼東西當個寶貝,真是神仙也難救。“二少,您方才那話,是什么意思???”葉南天見陳霆像是打定了主意什么都不肯說,于是只得湊到陳霖身邊,好奇的問了出來。陳霖咽下最后一口菜,神秘兮兮的開口道:“秘密,我哥不讓我說。”葉南天滿臉黑線,拉開距離嘆了口氣,也罷,反正他也搞不懂這兄弟倆究竟在打什么啞謎,究竟怎么回事,總有見分曉的那天。幾人吃過了飯一同離開餐廳,葉惜君說自己有話要和陳霆說,于是葉南天便自告奮勇要送陳霖先回去,好給女兒和陳霆提供獨處的機會。陳霖自然不會拒絕,打著飽嗝上了葉南天的車。車子絕塵而去,葉惜君才回過頭對陳霆道:“我們到那邊去走走吧?!标愽h首,兩人并肩走在護城河邊上,雪已經停了,夜里的風很冷,葉惜君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偏過頭看著剛剛結了一層薄冰的湖面,笑道:“今年的天氣還真是怪得很?!薄笆前?。”陳霆附和一句,漫不經心的瞥著湖面,“有什么事要和我說?”葉惜君頓住腳步,微微側身看著陳霆,輕聲道:“聽說有位從江省來的安小姐,最近一直在你公司里?!蔽⑽㈩h首,陳霆并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