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愣了好一會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沈念安這樣的反應,讓祁佑寒一陣不痛快,他陰陽怪氣的說道:“怎么,可以喂姜硯吃飯,就不能喂我吃飯?”“這能一樣嗎?姜硯的肩膀受傷了,他的手動不了!”沈念安無語的反駁道。祁佑寒卻有些耍賴一般的說道:“我不管,你就告訴我,這飯你是喂還是不喂。”沈念安氣得咬緊了牙關,說實話,她現在很想直接把這碗面扣他臉上。但是,她不敢這么做。她最后還是認命一般的拿起了筷子跟調羹。她故意從碗底夾了一些面放在調羹里,喂到了祁佑寒嘴邊。祁佑寒想都沒想,就張嘴吃了。這一吃,把他嘴巴給燙到了。他立馬掩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眼底盡是不滿:“你想燙死我?”看著某人被燙傷的模樣,沈念安的心里倒是平衡了些許。“我盡量服務得到位一些,祁大爺。”沈念安分明正在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但為了父親,她得忍!接下來的每一口,她都先吹涼了,才喂到他嘴邊,而且看起來沒有一絲怨言。祁佑寒看到她這樣的態度,心里頭才舒坦了一些。更讓他意外的是,這女人的廚藝…居然還挺不錯的。想到這兒,他突然酸酸的問道:“你給姜硯做過飯嗎?”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到,姜硯也可能吃過她親手做的飯菜,他心里頭就有點酸。可能在他的潛意識里,這個女人所有的好,都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沈念安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你問這個做什么?”祁佑寒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心里非常介意這件事,他隨即滿不在乎的說道:“隨便問問。”沈念安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多談什么。不管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她都已經不在意了。過了一會兒,祁佑寒終于把面吃完了。沈念安迫不及待的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這一整個晚上,她的心都是提著的。祁佑寒似乎都已經將這事兒給忘了,經她這么一說,才突然想起這事兒了一般,道:“你爸還有大半個月,應該就能出獄了。”沈念安皺了皺眉:“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祁佑寒輕描淡寫地應答道:“對啊。”沈念安氣得面色通紅,她心甘情愿的被他牽著鼻子走,可到頭來,他要告訴她的,就是這么一個她早已經知道的消息?沈念安突然有一種,他是在耍她的感覺!所以,她多少有些氣憤:“這個消息,我早就知道了!”“我又不知道,你早已經知道這件事。”祁佑寒一臉無辜的辯解道。但沈念安根本不信,這家伙是無辜的。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將她耍的團團轉。心口窩著一團火,沈念安越想越氣,實在忍無可忍。但最后,她沒有發火,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祁佑寒,開口說道:“對了,有件事忘了告訴你。”祁佑寒沒有開口詢問,只是神色倨傲的看著她。沈念安挑了挑眉,說話的時候分明在忍著笑意:“剛剛的那碗面,掉進去一只蟑螂呢。”祁佑寒聽完之后臉色大變,騰的一下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