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手術已經結束了。“她情況怎么樣?”祁佑寒找到醫(yī)生,打算先詢問一下情況。“胎兒暫時是保住了,但目前來看,情況不太穩(wěn)定,可能…得做好最糟糕的心理準備。”醫(yī)生神色沉重的說道。雖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祁佑寒卻看得出來,沈念安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所以,他聽聞這樣的消息,面色之中也多了一絲沉重:“怎么會這樣?前兩天不是說情況很穩(wěn)定嗎?”“我們通過驗血查到,沈小姐的體內…含有墮胎藥物的成份。”醫(yī)生說這話的時候,都不太敢去看祁佑寒。“什么?”祁佑寒的眉頭倏地皺緊,同時,也惱火的責問道:“你們醫(yī)院就是這樣照顧病人的嗎!怎么會讓一個孕婦誤食了墮胎藥!”“抱歉,祁先生!”醫(yī)生站起來后,就開始連連卑微的鞠躬:“這事兒我們已經讓人去查了!肯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最好是這樣!”祁佑寒目光森冷的看了醫(yī)生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醫(yī)生的辦公室。他來到了沈念安的病房外。不過,他沒有馬上推門而入,而是透過門上的那塊方形的玻璃看向了病房內的那道身影。沈念安躺在床上,她沒有睡,而是雙目空洞的看著天花板。這樣的她,竟讓他的心底涌起了一股保護欲。但最后,祁佑寒并沒有進去看她,而是轉頭離開了。剛走出醫(yī)院,他就給祁則昀打了一通電話:“哥。”“嗯?怎么了?”“你…”祁佑寒多少有些難以啟齒:“你前兩天不是熬了那個什么安胎藥么?那補藥效果怎么樣?”“你怎么突然問這個?”祁則昀有些疑惑的問道。祁佑寒當然不會告訴他,自己是打算給沈念安安胎!而且,安的還不是自己的孩子!祁佑寒的眼珠子有些不自然地轉了轉,尋了個理由道:“一個朋友他老婆好像說有流產的跡象......我突然想起你好像給嫂子熬過安胎藥,就問問。”祁則昀淡淡一笑:“原來是這樣,這個補藥說是對安胎有很好的作用。我一個朋友前陣子剛推薦給我的。你嫂子也吃了好幾次了。”“那…可以拿幾副給我嗎?”祁佑寒神色怪異的問道。他可能是真的有點咸吃蘿卜淡操心了。但沈念安出了這事兒,他如果不做點什么,心里又有點過不去。畢竟,她被摩托車撞上,他也有一定的責任。“當然可以啊,晚一點你到老宅來取吧。”祁則昀爽快地答應道:“這藥沒有副作用的,讓你朋友放心給他老婆喝吧。”“嗯,行。”祁佑寒輕聲應答道。跟大哥結束了通話之后,祁佑寒又給林聞打了一通電話:“幫我找一個靠譜的護工。”以沈念安現在的情況,最好得有一個人照顧她。至于他,他可放不下面子去照顧她!“護工?是要照顧老夫人嗎?”林聞總要把情況問清楚了。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聯想到了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老夫人。“不是…”祁佑寒稍有停頓后,才繼續(xù)道:“是照顧沈念安。最好是有照顧孕婦經驗的護工。”“好,我明白了,我馬上去安排。”“嗯。”過了一會兒,姜硯也來到了沈念安的病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