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如果想治好那位小朋友的心臟病,現(xiàn)在就上車。”這個人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側(cè)開了身子,似乎料定了沈念安會妥協(xié)。他們的人時刻都在盯著沈念安的一舉一動。所以,對于剛才所發(fā)生的事情,他們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沈念安再度面色沉重地看向了車內(nèi)的男人。程子荊。她知道他的。程子瑜的哥哥。他這種時候跑來找她,肯定是跟祁佑寒脫不開干系的。她不敢輕易的做一個決定。她也怕自己會給祁佑寒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這個人再度開了口:“忘了告訴沈小姐,那位小朋友現(xiàn)在所吃的藥,也都是富康醫(yī)院買的。除了富康醫(yī)院,沒有第二家醫(yī)院有提供這個藥。您說......如果我們不再把藥賣給他......”“你們怎么能這樣拿人命開玩笑!更何況,那還只是一個孩子!”沈念安自然是有些怒了。這些人為了逼一個人妥協(xié),真的是什么卑鄙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這些話,您得跟程總?cè)フf,我只是一個負(fù)責(zé)傳話的。”這個人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沈念安憤怒不已地看向了程子荊,但程子荊完全就是一副獵人的樣子,在等著自己的獵物上鉤。他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分明就是在等著沈念安過去找他。而沈念安就算心里不愿,但考慮到這些人完全有可能喪心病狂地不再把藥賣給小幸,她最后還是提腳來到了程子荊的車旁。“堂堂富康集團的老板,卻要拿一個孩子當(dāng)籌碼,去威脅別人?這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沈念安毫不客氣地諷刺道。程子荊卻好像根本沒聽到她這番諷刺的話語一樣,目光正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著她。這樣的打量,讓沈念安非常不自在,眼底也出現(xiàn)了一絲憎惡。“祁佑寒看上的女人,好像也就那樣吧?這家伙的眼光,真是越來越不行了。”程子荊冷冷一笑,頗為不屑的說道。“我到底是怎樣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咱們還是回歸正題,你想做什么?”沈念安一點也沒跟他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問道。程子荊不疾不徐地從口袋內(nèi)掏出了一張名片,隨手扔出了窗外。“想治那孩子的心臟病,明天晚上八點,到這個地方來。你如果不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連藥都沒得吃了。”語畢,程子荊就搖上了車窗。車輛揚長而去之后,地面上只剩下了一張名片。沈念安垂眸看去,半響之后,她俯下身去,撿起了那張名片,收了起來。哪怕她很清楚,這個地方很可能是龍?zhí)痘⒀ǎ策€是得去。她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余幸因為她,從而斷了藥。她不確定自己能否為余幸爭取到動手術(shù)的機會,但至少,她不能連累了余幸。在程子荊這樣的威脅之下,第二天晚上八點,沈念安很準(zhǔn)時的就去赴約了。她來的這個地方,應(yīng)該是程子荊的私人住處。是個很大的歐式別墅。但別墅內(nèi),卻到處透著一股陰森的感覺。一旁跟著沈念安的傭人說道:“沈小姐,我們先生在二樓等您,請您跟我來吧。”沈念安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輕點了點頭后,就跟在傭人的身后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