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慕野雙手枕著腦袋,氣定神閑的看著她。兩個人的視線交匯著,如吹過的海風(fēng),咸咸澀澀的。“不舍得了?”云慕野眼中溢出一絲不明顯的喜悅。“我只是不想你客死他鄉(xiāng)。”花容臉上的情緒,看似淡漠冰涼,但卻有著常溫以上的溫度。“哦?為什么不想我死在這兒?”“我連踩死一只螞蟻都不忍,更何況你也是一條命。”“只是這樣?”“不然呢?”云慕野勾唇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一顆野果,隨便咬了一口。這一口吃下去,苦澀難忍的味道,差點(diǎn)沒把他送走。“呸。”云慕野把吃下去的果子都吐了出來。“真難吃。你也別吃了,我去給你抓魚。”云慕野起身,縱身一躍,跳入了海中。花容望著他隨著浪花消失的挺拔身影,她蹲下來,坐在地上,手托著腮,望著他什么時候從海水里冒出來。沒過幾分鐘。嘩啦。海水里撲騰起一陣?yán)嘶āT颇揭笆种卸嗔艘粭l魚,從海水中冒出頭來。“這魚還挺大,夠我們吃一頓的了。”“這里烤火,你無疑是自尋死路。”花容好心提醒他。“我知道啊,但人總得吃飽吧,就算要死,也絕對不能做餓死鬼。”云慕野從海里出來,把魚抓在手上:“去,撿幾根樹枝來,弄個烤架。”“你真要去送死啊?”花容真的無法琢磨透這個男人到底在干什么,到底想做什么。那張邪魅妖冶的臉龐之下,到底裝著什么樣的心思。恐怕沒有哪個女人能懂。“你怎么這么啰嗦,想不想吃魚?”花容看著那只肥碩的魚咽了咽口水。她乖乖去撿來了樹枝。這個云慕野會明目張膽在這兒生火,看來是想到了什么計(jì)謀應(yīng)對那些追捕他們的士兵才對。她跑進(jìn)樹林里,撿來了幾根粗樹枝,還有一些干柴火。云慕野把魚遞給她:“捧著。”花容乖乖伸出手,把魚接過來。誰知這魚跳脫的很,在她手里掙扎了幾下,滑溜溜的飛了出去。“魚……魚飛了。”花容激動的大叫。云慕野眼疾手快,伸手把魚接過來,“真想把這魚直接塞進(jìn)你肚子里,連條魚都拿不住。”“會架烤架嗎?”云慕野握著魚看著她。花容搖了搖頭,“我沒有在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yàn)。”“算了,指望不上你了,跟個小廢物似的。”云慕野把魚往沙灘上一扔,然后原地把樹枝插到沙灘上,架起了一個簡易的烤架。花容看他手法如此嫻熟,不禁看的有些失了神。“你說你嘴巴這么毒,脾氣這么差,你以前那個女人云裳是不是就是被你這么氣死的?”花容斗膽問了一句。云慕野突然頓住神色,眸光里溢出一絲寒冰。每當(dāng)有人提起云裳這個名字,他的臉色就會立馬發(fā)生變化。花容立馬抿著唇,不敢多問了。怕被云慕野這一身可怕的戾氣給嚇?biāo)馈!八秊榱穗x開我而選擇的zisha,或許跟你說的一樣,我脾氣差嘴巴毒,她受不了才選擇用死換取永遠(yuǎn)離開我的通行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