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年瞥了一眼懷中酣睡的小女人,他沒再搭理容璟,只是給了他一個,待會兒下來再收拾你的表情。傅寒年將顧易檸放到樓上臥室睡下,然后換了一套白色的運動服下來。“什么時候傅總見我都要換衣服這么正式了?”容璟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中捧著一杯熱茶。傅寒年挽了一圈袖子坐到容璟對面的沙發(fā)上:“換衣服是為了方便揍你。公然跑到傅家公館來,說一些狂妄自大的話,我不揍你揍誰?”傅寒年跟孤城天生八字不合,這公館上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只不過兩個人這么久沒見面,依舊視同水火。公館內(nèi)的氣氛,洋溢著一股怪異森冷的感覺。“我說娶妻,我又沒說娶阿檸。”容璟散漫的開口。聽到這兒,傅寒年身上的戾氣少了幾分,“我諒你也沒這個膽子,說出這種話。”“我聽傅老爺子說,阿檸懷孕了,還懷了一個女兒?”容璟的目光像是一枚釘子,釘在了傅寒年身上。傅寒年靜默幾秒,腦子飛速運轉(zhuǎn)。自己的妻子懷孕了,懷的還是一個女兒?他這個做丈夫的怎么不知道?難不成老爺子還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過這容璟既然已經(jīng)誤會,那便讓他繼續(xù)誤會下去,讓他以為顧易檸懷上了他的孩子也挺好。別回頭,他還真笑話他,跟顧易檸結(jié)婚一年半還沒讓她懷上,有辱他作為男人的尊嚴(yán)。傅寒年的沉默像是肯定的回答。容璟臉上的那一抹失落隱匿于嘴角深處,難被人捕捉。他緩緩舉起茶杯,敬向傅寒年:“其實我今天,是來跟你那未出生的女兒定親的。畢竟,檸兒已經(jīng)是你的妻子了,我娶她女兒,還是可以有機會的,不過是要再等上十八年罷了。”傅寒年:“……”俊臉下的神情像是一瞬之間風(fēng)云突變,天地坍塌。他的女兒,還沒出生,就被人惦記上了。還是一個年紀(jì)跟他差不多大的男人。“你特么好意思開這個口,十八年后,你都老成什么樣了?還有臉惦記我女兒?老牛吃嫩草,想的倒是美,來人,把這容家三少給我轟出去。”傅寒年怒聲道。管家?guī)е鴰讉€保鏢上前來,給容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容璟放下茶杯,搖頭輕笑。沒想到,他只是隨口這么一說,就讓沉穩(wěn)老練的老狐貍炸成這樣。“開個玩笑而已,不必當(dāng)真,我才舍不得禍害阿檸的女兒,再怎樣,我也得謀個干爸混混。”“滾……想的倒美。”傅寒年冷聲道。讓他的孩子叫他一聲干爸,那也不行。樓下的喧囂吵醒了顧易檸,她本來就睡的不沉。伸著懶腰走下樓梯,便看到傅寒年像個小孩兒似的跟許久不見的孤城在客廳吵上了。“孤城……好久不見,你最近可好?”顧易檸加快了步伐,走到客廳。傅寒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到沙發(fā)處坐下:“對他這么熱情干什么?”顧易檸捏了捏傅寒年的下巴:“我對你難道不熱情嗎?我把孤城當(dāng)哥哥呢,你不要總是胡思亂想嘛。”傅寒年冷哼:“你把他當(dāng)哥,他要娶你女兒。做你女婿。”“啊?”顧易檸不解的看向孤城。這好像不太像是孤城這種沉斂少話老實巴交的人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