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楓被逮捕的消息傳到顧家。一直窩在房間里的顧文萱有些坐不住了。她在房間里踱來踱去,徘徊不止。她害怕喬楓隨便一句話就會將她供出來。她懊惱至極,為什么當時要撿起那塊大石頭砸向蘇凜的腦袋,為什么要幫一個徹頭徹尾的渣男。她真是瘋了,瘋了。顧文萱在房間里抓著自己的頭發。隔壁房間傳來房門關上的聲音。她忙跟著走出房間。戴著口罩和帽子,穿著一身輕便服裝的顧文珊被顧文萱伸手攔了下來:“大姐,你要去哪兒?”顧文珊望著她:“我有通告,要出去工作。”“你工作什么工作,你都多少個月沒接到過通告了?我告訴你,你跟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如果我被供了出來,你也別想好過。”“是你拿石頭砸的人,又不是我,你憑什么拖我下水?”顧文珊氣的臉色蒼白。當時顧文萱拖住她不讓她告知蘇慕,她已經覺得虧了。憑什么她顧文萱犯了事,還得搭上她。“就憑你是我姐姐啊,親姐姐,當時你見死不救,難道就沒有一定點錯,你以為你現在去告訴蘇慕,他會對你感恩戴德不成?”“我不是去見蘇慕,我現在手機被摔了,我也聯系不上他,他的行程不定,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她,我真是去工作。”顧文珊繞開擋住她的顧文萱準備下樓。顧文萱站在房間門口,望著顧文珊執意要走。憤怒猶如一條吐出信子的蛇,淬滿了毒,將她的理智完全淹沒。就算喬楓把她供出來又怎樣,送蘇凜尸體離開的車已經拿去清洗過來,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關她的指紋和監控,就算警察查到她這兒,她不承認就罷了,也定不了她的罪。現在另外一個目擊證人便是眼前的顧文珊。她這個蠢貨姐姐總是在給她拖后腿。她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姐姐,你可別怪我。顧文萱咬著唇,快速跟上顧文珊,然后用力從后面推了顧文珊一下。顧文珊被推的始料未及,整個人從樓梯上翻滾了下去。伴隨著一聲尖叫聲。顧庭遠從房間出來。躺在樓梯下方的顧文珊頭上淌著血,陷入了昏迷。“文珊,文珊……”顧庭遠把滿頭是血的顧文珊抱起來。顧文萱裝模作樣從樓上沖下來:“爸爸,怎么了?姐姐怎么了?”“你姐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趕緊叫救護車。”“好,好,我馬上打電話給醫院。”顧文萱拿起手機,撥了一個急救電話。只要顧文珊在醫院躺上幾天,她總會有辦法解決這件事的。顧庭遠跟著急救車護送顧文珊去了醫院,在陳家的陳慧嵐得知顧文珊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消息也立馬趕去了醫院。顧文萱待在顧家收拾行李。她估計要找個地方避避風頭。剛好有一個調香師的考級比賽在國外,她就稱自己一直在國外就行了。等過了這陣風頭,蘇凜的死全部落到喬楓頭上,她也就能回國了。只是她把一切都想的太過簡單。她剛把行李箱放上后備箱,院門便被一輛車重重撞開。車子停靠在她腳邊。顧文萱轉過頭,望著那輛來自傅家的頂級豪車來勢洶洶的沖進了顧家。她心里咯噔了一聲,整個人貼在車上,一直告訴自己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