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拭眉既然是不打算說,皇甫令堯也不打算問了。他當好她家傻狗子該有的乖覺,立志做一個最聽媳婦兒話的傻二哈,所以他乖乖地點頭,應了一聲:“哦。”想了想,又道:“那媳婦兒你洗洗眼睛,不要不開心啦!”被他的說法逗的,柳拭眉不由失笑。他本來站在臺階下面,她站在上面,終于夠得著他的頭頂了,伸手揉了揉他的腦門,道:“我不會放在心上的,反正以后我也不去真藥堂做事了,回頭啊,我自己開一家大醫館大藥堂,慢慢做大做強,要比真藥堂還要大的那種!”她一說完,傻狗子立刻就道:“我可以幫你呀!”柳拭眉一怔。二哈能幫她做什么?拆家嗎?盡管如此,也不能打擊自家狗子的積極性不是?所以她又笑了,道:“好啊!”她對他當真是毫無抵抗力,只要不是什么原則問題,什么都能答應!“走吧,我們買點好吃的,去一趟師父那邊。”她拉著他的手往外走。皇甫令堯跟在她身側落后半步,配合著她的步伐往前走,目光落在她身上,但思緒已經偏離挺遠了。柳拭眉請假的時間多,在真藥堂做事的時間并沒有多長,她又不是沉不住氣的人,能讓她這樣生氣煩惱的,肯定是與她非常熟識的人。而方才從茶館出來的時候,他一眼就掃到了徐賢!那個臭小子張望出來,目光一直放在柳拭眉的身上,臉上還有巴掌印,該不會是他對柳拭眉做了什么,而被柳拭眉抽了吧?駟馬巷。祁陽正在藥房里研究他的最新想出來的毒藥,鐘浪拎著他那邊看起來丑丑的鐵劍正在院子里練劍。見這二人進來,鐘浪收住了劍招:“大小姐來了。”他的劍風非常烈,柳拭眉的衣裳被風吹動,長發也被隨風飄舞,他收招之后她的發絲慢慢落下。但她身后的皇甫令堯的衣袂飄動的幅度,明顯要比柳拭眉的要小得多。鐘浪瞇了瞇眼眸,朝皇甫令堯多看了一眼,眸中掠過深思。“是啊,那邊的事忙完了,就買了點東西孝敬師父”柳拭眉指了指皇甫令堯手里提著的東西,笑問:“我師父在干嘛呢?”鐘浪答道:“我帶回來的那些毒母,他最近迷上了,正在研制新毒呢!”說著,又朝皇甫令堯看了一眼。皇甫令堯絲毫沒有回避他的眼神,沖他齜牙咧嘴“哼”了一聲。他對鐘浪十分有敵意,大家也都知道,那是因為任何一個接近他未來媳婦兒的男子,他都要吃醋的。就連柳拭眉的九哥梁怡,也不例外。正常得很。鐘浪的眼神是很細微的,柳拭眉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而皇甫令堯的態度她早已習慣,所以沒關注這點,轉頭對皇甫令堯說道:“令堯你自己玩會兒,我去看看師父在弄什么好東西!”“好的,媳婦兒!”傻狗子還是一樣乖。她就去了,皇甫令堯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手上提著的食物放在桌上,一只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鐘浪觀察了他一會兒,忽然抬起一只手打算送出掌風再試試。卻見皇甫令堯抬起頭來:“你干嘛?想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