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憤憤地站在原地,也不看她、也不動。絕壁的自閉啊!見傻狗子這副樣子,柳拭眉腦子里浮現了:一只傻二哈畫了個圈圈,面對墻角蹲著,渾身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簡直又好氣、又好笑!“令堯,你過來坐下,我們好好說。”柳拭眉拉了他一把。拽不動,反而因為力的反作用,自己差點摔跤!皇甫令堯倒是扶了她一把,但當她轉頭過來的時候,他又撇開頭,不看她。別說整張臉了,整個人身上都散發著一種“不割地賠款,我就不可能好”的訊號!但柳拭眉歪著頭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心道:“現在還有什么好割地賠款的?我人都嫁過來了,還給他吃干抹凈了,一個晚上要吃三餐的那種!我現在還四肢酸軟,他鬧個什么勁兒?”這么想了之后,柳拭眉決定不哄了,轉身往外走,道:“我累得很,你愛說不說、愛來不來!”話音落,果斷邁出門檻,朝臥房走去。難道她不生氣嗎?難道不該他來哄她嗎?還想割地賠款,美得他!皇甫令堯獨自站在小廳內凌亂:“……”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媳、婦、兒、真、的、不、愛、我、了!可怕!他很生氣,很想鬧一次大的,但想到慕將離虎視眈眈,今天都抱上了,他半點兒也不敢拽脾氣了,屁顛屁顛兒地追了出去。在臥房門口追上了柳拭眉,趕忙牽住她的手,討好地道:“媳婦兒,你生氣啦?”柳拭眉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倒也沒甩開他的手。家里狗子鬧脾氣不聽話怎么辦?別擔心,打一頓就好了!一頓打不好的話,就打兩頓!但收拾歸收拾,還是不能徹底傷了他的心,所以還讓他牽著手。兩人進入屋內,柳拭眉轉身把門給關上,往里走在床沿上一坐。皇甫令堯忙不迭跟著她坐下,盯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心中忐忑極了,道:“媳婦兒,今天的事也不能怪我不是?誰讓你給他抱的!”他仔細將剛才的事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結論還是:這不是我的錯啊!柳拭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還是不說話,而是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又伸手到后背捶了捶自己的后腰。見狀,傻二哈哪怕頭頂上種了一棵檸檬樹,也不敢出來酸了,趕忙殷勤地給她捏肩捶背,道:“媳婦兒,要不……”他思忖完,折了個中,道:“這次算了,我不計較了。你以后不準給他抱……不對,不準給任何人抱!”柳拭眉還沒有反應,他又想到了更絕的:“不能給男人抱,也不能給女人抱!”她匪夷所思地回頭過來看他。自家她家狗子一本正經,不但一點兒傻氣都沒有,甚至還一臉的煞氣:“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這次不計較了,是什么意思?”柳拭眉對他后面的話一點兒也不意外,掐出了一個重點!她家狗子是什么脾性自己是了解的,獨占欲十足,這點她并不反感。可什么叫“這次不計較了”?說得好像她真的爬墻了一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