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堯也愣住了,嚼著嘴里的糖果“嘎嘣嘎嘣”地響著,模糊不清地朝柳拭眉看過來,問:“媳婦兒,柳渣渣死了,跟咱們有什么關(guān)系啊?為什么要來王府給咱們報喪?”柳拭眉蹙眉,朝長歌看去,問:“說了是怎么沒的嗎?”報喪也正常,雖說她已經(jīng)與柳家脫離關(guān)系,但內(nèi)務(wù)府做事一向妥帖,柳妍兒死了,不可能不報到她這里來的!長歌答道:“來送訊的公公說了,妍夫人因?yàn)槭盏搅藦埵纤涝诶为z中的消息,三尺白綾把自己給吊死在了東宮西側(cè)殿的房中。”“自盡?”柳拭眉有些茫然。柳妍兒害死了原主,柳拭眉來到了這具身子里,從此與柳妍兒結(jié)下了不共戴天的死仇。她一路挖坑,等著柳妍兒自己作死,終于,真的自己作死了!皇甫令堯還挺欣喜的:“媳婦兒,那個渣渣終于死了,多好啊!”但見柳拭眉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收斂了興奮的神情,問:“媳婦兒,你難道不希望她死嗎?”柳拭眉轉(zhuǎn)頭朝他看過來,道:“她死,是早晚的事。”她又朝墨兒看去:“墨兒,整理一下,我們進(jìn)宮。”柳拭眉是皇甫家老二家的正妻,柳妍兒是老大家的妾,她身份其實(shí)比柳妍兒還要高一些。盡管如此,死者為大,一炷香柳拭眉還是要去上的。皇甫令堯不高興了:“為啥要進(jìn)宮呀!”“那你留在家?”柳拭眉朝他看了一眼,眼風(fēng)冷厲。她還在氣惱這不知饜足的狼,把她來回折騰呢!起床的時候她伸腳落地,站起來的時候感覺小腿肚都還在打顫,后腰酸軟無力好像干了一天的體力活兒!狗男人!皇甫令堯被她眼風(fēng)一掃,沒出息地賠笑:“不不不,媳婦兒去哪兒我也去哪兒!”他跟在后面,見她走路姿勢有些不對,比平時要慢一些,心里默默內(nèi)疚了一會兒:我是不是真的做太狠了?旋即又想:不至于呀!成親那天晚上洞房比今天還狠呢!然后他又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難道是今天的姿勢不對?要不,今晚再換一個別的姿勢試試看?待會兒我得抽空再翻翻小人書,看看有些什么姿勢,讓媳婦兒不那么累的?別問他為何花樣那么多!皇甫賀大婚的那日,他去東宮發(fā)現(xiàn)了小人打架的書后,自己回去就叫黎信給找了好幾本。偷偷研習(xí)了十八般“武藝”,就等著成親后,一樣一樣地實(shí)踐呢!柳拭眉走在前面,完全不知道自家狗子腦子里裝著的全都是黃色廢料,如果知道的話,她大概會給他一把毒藥,讓他今天晚上站不起來!“媳婦兒,我抱你!”一邊內(nèi)疚、一邊盤算著今天晚上用什么姿勢的二哈,大長腿往前一邁追上了柳拭眉,彎腰給了她公主抱!對于他一言不合就把自己抱起來,柳拭眉內(nèi)心毫無波瀾。習(xí)慣了!她嘆了一口氣,道:“進(jìn)宮上炷香,算是給皇后娘娘一個面子。不然,我哪兒都不想去,就想躺床上!”聞言,皇甫令堯眸光立時湛亮!